那是一件红色轻纱的里衣,大片的绣花遮盖住了重点部位,其他地方却是若隐若现的勾人。
一边的婢女柳枝惊呆了:“福晋,你太美了。”柳枝从乌拉那拉氏做姑娘时就一直陪着她,见惯了自己福晋不是清汤寡水的素色青衣就是老气横秋的褐紫色衣服。
如今见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却是把八分的容貌衬出了十分的艳色。
乌拉那拉氏有些羞怯的套了一件寝衣在外面:“爷可说了什么时候过来?”
“回福晋的话,爷在书房,传话说是马上来了。”“着人在门口看着,爷到了就摆膳。”“是,福晋。”
胤禛很快就来了,看着自家福晋,今日罕见的素面朝天,却比平时上妆时的端庄老气多了一份少女的娇俏。
微愣了一下,才想起福晋,不过今年十七岁而已。她小小年纪就把府里打点的极好,想到这里,他眼光柔和了几分。
“妾室给爷请安,爷吉祥。”乌拉那拉氏难掩羞怯,平日里贝勒爷过来,她无不是妆色得体,服装整齐。
今日依着郭络罗氏的话,她没有化妆,也穿着寝衣。却发现贝勒爷不仅没有生气,对她的态度竟然也亲切了一分。
心里感谢郭络罗氏的同时,乌拉那拉氏开始给胤禛布菜。
乌拉那拉氏今日给他的感觉非常不错,胤禛难得的多吃了一些。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乌拉那拉氏院里留宿,即使留宿也不过时同榻而眠。
今日本来也想这样,可是当下人离去后,乌拉娜拉氏给他更衣过后褪去外面的寝衣。
胤禛的眸色暗沉了下来,少年夫妻,本来乌拉那拉氏对于他来说也比后院的女人多了一份夫妻之情,只是乌拉那拉氏一向端庄克己,他们并没有什么夫妻情趣,男人都喜欢新鲜有趣的,自然他也很少来正院歇息。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胤禛咳嗽了一声,斥道:“没规矩”。乌拉那拉氏眼里的光灭下来。
“妾身同爷是夫妻,在外面妾身自会端庄得体,如今只是想多一些夫妻情趣,既然贝勒爷不喜欢,便是妾身的错了。”
胤禛本就是无意一说,看见发妻这样的神情,倒也是有些心疼。“咳咳,爷不是怪你,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乌拉那拉氏愕然抬头,真的被郭络罗氏说中了,贝勒爷居然真的会妥协,立马放下羞怯,顺杆子往上爬,娇娇俏俏的靠在胤禛怀里:
“爷是妾身的天,妾身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爷的亲近,可是自小的规矩,告诉妾身作为嫡福晋要端庄大度,爷可知道,妾身也会嫉妒,也会伤心爷宠爱其他人。”
这便是倾璃告诉她的话,男人都希望有一个端庄大度的正妻不错,但若是这个妻子,人前端庄大度,与丈夫独处时却能温柔小意,不诋毁其他女人,却适当的表示妒忌和醋意,才是男人最自傲的。
胤禛只感觉温香软玉入怀,香气扑鼻而来,不是府里采买的脂粉香味,他未曾在后院闻到过。
却是沁人心脾的好闻。“是爷这些年忽略了你,辛苦了,荣雪。”胤禛一把抱起怀里的人往床榻边走去,乌拉那拉氏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荣雪是她的闺名,爷还记得。
入府这几年,除了一开始胤禛还叫过她的闺名,之后都是福晋,福晋的叫她,如今她终于盼来了爷的宠爱吗?
一夜烛火高燃,第二日胤禛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碰见一同出门的胤禩,两人都是满面红光,还破例一起骑马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