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希气的伸手指着郑莜然,双目圆睁,嘴角都微微颤抖。
看她越生气,郑莜然就越是得意的很,干不过其他权贵,就不信还干不过一个侍妾了。
“希姐姐,我们还是走吧。”魏玉琴拉住黄希微颤的手。“王妃,妾身告退。”敷衍的行了个礼,拉着黄希就走。
“有什么好骄傲得意的,不就是被梁王遗弃的女人。”黄希边走边骂骂咧咧,郑莜然听着并没有很生气,含着笑意目送着她似个疯妇般被拉走。
“白露,你去吩咐何管家,以后黄希的吃穿用度都按侍婢的份例给,不允许添置衣衫首饰,不允许她出府,我看她那身硬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也不知后面站着的人是谁,给她这么大的底气和气焰,我就喜欢搓磨她,好好搓磨,我在亭中晒会太阳,快去快回。”
“是,白露这就去。”白露迈着小步子向前厅走去。
郑莜然原本开心的赏园心情,因为讨厌的人而破坏殆尽,一个人坐在亭边倚靠着柱子,痴痴的望着池中的鲤鱼。
就在她呆望着出神之际,突然觉着背上猛的有股很大力度将她往池的方向猛地一推,这个亭子又没有围栏遮挡,郑莜然本能的想抓住些什么来平衡自己已严重倾斜的身体,可挥舞着乱抓什么都没有抓到就彻底失了平衡,一头栽入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郑莜然并不会游泳,就是一原生态的旱鸭子,总觉着自己和溺水会毫无关系,一直没有去学,这下可真就惨了。
郑莜然呛了几口水,想大声呼救,却被水呛的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只能使劲的扑腾,隐约瞧见亭中站着一个婢女打扮的人,这生死关头也没有闲心去细瞧。
郑莜然越是扑腾,却越是下沉,终于她也没有力气再扑腾,脑子里疯狂的搜索着溺水自救的方法,可一无所获,或许,自己在这里的使命是不是就和真正的郑莜然一般已溺水而亡而告终。
郑莜然在浑浊的水中睁开眼试图再看一眼最后的蓝天与白云。
“小姐!小姐!”白露很快就找到了何管家交代了郑莜然的吩咐,小跑着走回花园中,却和一个婢女撞了个满怀,那个婢女低着头一言不发匆匆逃离。
白露突然生出一些不安,焦急的跑向亭中,却未见郑莜然的身影,只瞧见靠近池边的地上有个闪着银光的东西,白露走上前去一眼就认出了是郑莜然今日所簪的银簪,害怕恐惧的望着池面。
“来人啊,快救人啊!快来人啊!”白露隐约瞧见水下的一抹浅蓝,那正是郑莜然今日所穿的衣衫的颜色,白露急忙大声嘶喊着,随后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周围的士卒小厮婢女们听见呼喊声,都闻声赶来,婢女们围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士卒和小厮们急忙跳下池中。
或许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永远不知道危险和明天究竟哪个会率先而来,原本还在嬉笑逗趣的人,也随即会转瞬即逝。
“六月,你的姐姐估计都等你等急了,一会我还有事要出府一趟,你帮着我陪她一会。”王奕凌牵着六月从府衙回来,刚走过中厅就看着下人们一个个往花园跑去。
“出什么事了?”王奕凌拦住了一个小厮。
“回王爷的话,听闻是王妃落水了。”小厮害怕的低声回禀。
王奕凌松开六月立刻抬着脚往花园中跑去,却见周围已围着许多的人,也有人跳下去试图寻找着郑莜然。
“让开!”王奕凌怒喝道。看热闹的婢女们纷纷低着头离开。
王奕凌怒瞪了一眼已经哭的背过气的白露,一言不发的不带一丝迟疑跳入池中,这池虽然不大,可是还是挺深的,池底还有许多湿滑的淤泥,一搅动水就变得浑浊不清。
王奕凌在浑浊的水中不断搜寻着郑莜然的身影。
“王爷找到了。”王奕凌闻声浮出水面就瞧见有士卒将人事不省的郑莜然拉起,让她的头始终露于水面之上。
王奕凌用最快的速度向郑莜然身边游去,合力将她拖离水面抬于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