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宁!你做什么!”赵雪摸了摸眼泪怒斥着郑宇宁。
这打了皇子,虽然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可陛下如果知晓要追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们把莜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护着她的?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护着你陪你演那可笑拙劣的戏,整个常宁谁不知道你广陵王沉迷酒色,莜儿她终日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郑宇宁索性和王奕凌撕破了脸皮。
王奕凌并未言语,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溢出些许的一抹鲜红。
“宇宁!”赵雪站起身拉住郑宇宁,生怕他再继续过激。
“广陵王,宇宁也是在乎妹妹,既然王爷不疼惜莜儿,我们这就带莜儿回家。”
“不行!莜儿是我的妻子必须留在这里!谁都不能带她走!”王奕凌站起身怒吼道。
“你们吵死了!”郑莜然迷迷糊糊间就听见争吵声,吵得让人心烦,可是似乎越吵越激烈了,双方胶着着,她睁开眼就瞧着哥哥和王奕凌剑拔弩张,一言不合马上就要动手的感觉。
“莜儿,你醒了啊?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雪瞧见郑莜然苏醒一颗心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些。
“莜儿你还记得她们是谁吗?记得我是谁吗?”王奕凌上前急迫的询问着。
“莜儿,母亲带你回家好不好?”
“小姐,还疼吗?”
一堆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的,郑莜然原本就头晕反胃的很,小肚子也一直隐隐作痛,吵的她是心烦意乱,烦躁的就想咆哮,她撑起身子半坐了起来。
“我够疼了不要再吵了!要吵出去吵!吵够了再来。”郑莜然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只得让他们一个个都闭嘴。
“好好好,莜儿,我们不吵了,不要激动。”赵雪急忙安抚到。
白露递给郑莜然一个软枕,让她倚靠着可以舒服些。
整个房间一下子就安静多了,刚才还是闹哄哄的菜市场,现在就像城管来了一般,安静的让她终于舒服些了。
“母亲、哥哥,你们早些回去吧,我没事,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晕船晕的这么厉害。”郑莜然伸出手轻轻拭去赵雪脸上未干的泪痕。
瞧着郑莜然并未忘记现在的记忆,王奕凌觉着稍稍安心些。
“晕船?莜儿那你这伤是?”郑宇宁惊讶道。
“我晕船吐的厉害,萧茹月那蹄子以为我有了身孕,不知抽什么风上来就打。”
“因为萧茹月前几日滑胎了。”王奕凌冷冷的说道。
“她滑胎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日日躲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莜儿,和母亲回去小住些时日吧好不好?”赵雪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是啊,你大嫂想你得很,今日白露来通传,你大嫂急的恨不得一同前来。”
郑莜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尴尬的愣着,整个房间就像被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安静的等着郑莜然的答案。
“大哥,你让大嫂不用担心,主要是晕船太难受了,其他都是小伤没事的,我又不是瓷做的。”郑莜然笑呵呵的圆着场,其实身上疼的很,却要强忍着疼痛。
“你们早些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改日我就回来,我还真有些想母亲做的杏仁酥了呢!”郑莜然撒娇道,意思也是很明显了。
赵雪和郑宇宁也并没有再多劝,关照了两句变依依不舍的离去。
“白露你先下去,守着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郑莜然把白露也支开,只留下她和王奕凌。
“是。”
“莜儿,你…有没有…记起什么?”王奕凌坐在她的床榻边,吞吞吐吐的问她。
“我应该记起什么?和王奕铭的事?就算想起又能如何?难道还能离了你和他在一起?”
郑莜然一直揉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把萧茹月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很疼吗?”
“疼啊,怎么可能不疼,你疼吗?”她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不要怪我哥哥,他也是在乎我。”
王奕凌牵过她的手,摇了摇头。
“我明白,今日本就是我不对,一开始不相信你会晕船,也没护好你。”
“我之前和你说的话,能不能你就当没听见,忘记它。”郑莜然还记着自己迷糊的时候和王奕凌表白的话,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没羞没臊的。
“哦,什么话?”王奕凌装傻充愣笑呵呵的看着她。
“不记得就最好!对了,那个小蹄子怎么会小产的,我就算有孕也不会是梁王的,拿我撒什么气。”郑莜然一直想不明白,萧茹月究竟是什么路数。
“王奕铭把安胎药换掉的,所以这些日子王奕铭被囚在尚阳宫里,皇后没有声张,对外只说她身体不好才小产,可是宫里的人都已知晓,私下里偷偷的议论。”
“那他也不是个好东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
最近这个梁王的举动真是让郑莜然大跌眼镜,真不明白以前的郑莜然喜欢他什么了,现在看他哪哪都讨厌的很。
“一会药熬好了,喝了药早些休息吧,一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回来了再来看你。”王奕凌看她没什么事,放心的准备要走。
郑莜然立马阴沉了脸,收回了被他牵着的手,躺下背过身子生闷气。
“你赶紧走,去找你的人,以后也不用来了,我好点了就自己回家,不用你费心了。”郑莜然说着气话,她满脑子都是王奕凌去约会她人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场景,果然,谁先动了情谁就输了,而郑莜然已输的一败涂地。
“我是真的有事,我处理完了就来看你。”王奕凌无奈的说道,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郑莜然被失望、伤心、嫉妒各种低落情绪包围,湿润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