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凌故意抬头得意的瞧着王奕铭,得瑟的凑近将郑莜然夹的虾仁一口吃掉。
王奕铭不愿继续看着,举着银酒杯望向别处。
郑莜然丝毫不在意梁王的举动,这案上的美食佳肴吸引力反而大得多得多。
王奕凌瞧她这似饿了几日的模样,觉着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个模样外人瞧着会以为郑莜然平日里在王府吃糠咽菜的,过的穷苦贫困生活,笑的是郑莜然这馋嘴的模样竟有些可爱。
“王奕铭瞧着你呢,你这吃相怕是不好吧。”王奕凌凑近她耳畔,轻声耳语。
“我饿了还不允许吃饭啊!我可不似那些假模假样的贵妇,明明肚子饿还假正经,吃个东西还用樱桃小口细细品尝,累得慌。他看不看的我又不能怎么样他,我不看他就行了。”
郑莜然夹了几块虾仁放入碗中,馋吓人许久了,一直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吃,又想吃又担心伤。
“你现在忌食鱼虾。”王奕凌可全瞧见了,拿起筷子将她碗里的虾仁悉数夹走塞入自己口中。
“就吃一个好不好。”郑莜然实在是馋得很,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瞧着王奕凌。
“那不如…”王奕凌不断的凑近,和她的鼻尖仅有咫尺之遥,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我让大夫多给你开几副药,好好补补身子好不好啊。”
郑莜然身子往后仰。“我不吃了,不用麻烦大夫抓药,还要让青玉她们煎药也是挺折腾的。”
“哼。”王奕凌得意的坐直,将桌案上的虾仁端起递给白露,省的郑莜然看着眼馋的难受。
也不知是怎么了,就在他俩玩笑时,音乐戛然而止,他俩这才望向C位,只见陛下龙颜大悦,开怀大笑。
“恭喜越王。”马屁精们纷纷站起举杯庆贺。
王奕凌和郑莜然为了虾仁,而且又坐的比较远,完全没在意发生了何事,一脸的茫然。
“奕恒这才成婚三月,就有了好消息,当真是美事。来人,一会将库房中那一尊羊脂玉送子观音给越王送去。”皇后看似端庄和睦慈眉善目的笑着。
“谢父皇、母后。”
“陛下,您看,奕恒都有了好消息,这奕凌和奕铭成婚也一月有余了,要不传太医给两位王妃诊个脉,说不定呀还能有个小皇孙呢。”皇后谄媚的笑道,看似深明大义,实则肚子里不知憋着什么个坏主意。
“甚好,德禄去传太医。”
“这可怎么办啊。”郑莜然捂着嘴小声说道。
王奕凌并未言语,神情自若的饮着酒。
陛下身旁的德禄去的还挺快,没过一会就领着太医回来了。
“臣孟少曦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快些免礼,劳烦孟太医给梁王妃和广陵王妃诊下脉,陛下啊,盼望着能再得几个皇孙呢。”皇后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
孟大夫先去了梁王那里,萧茹月憋着气一脸的不悦将手放在脉枕上。
她和王奕铭都明白,只有成婚那日王奕铭酒醉才和她圆了房,此后便再也未进萧茹月的阁中,日日宿在了侍妾那里。
“恭喜梁王、梁王妃,这是喜脉,已有一月。”孟太医起身贺道。
梁王一脸的错愕呆若木鸡,梁王妃欣喜若狂,连声道谢。
“今日甚好,朕有了两个皇孙,甚好啊。”
“来人,将梁王妃的酒撤了,茹月,你现在有了身子,可得小心谨慎些。”皇后笑意盈盈的吩咐道。
“是。”萧茹月得意的瞪着郑莜然。
“也是个渣男,口口声声说爱不爱的,还不是照样和别的女人圆房,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郑莜然低声嘀咕着。
“少说两句,万一被旁人听见,有你受的。”
“孟太医快给广陵王妃也瞧瞧,说不定啊今日会三喜临门啊。”
孟太医走到郑莜然的身侧,郑莜然只得将手搁在脉枕上,这不是白费力气么。
“回陛下、皇后娘娘,广陵王妃身体无恙,只是气血虚弱,并无喜脉。”孟太医收回脉枕,起身向陛下禀告。
“起禀父皇、母后。莜儿前些日子扭伤了脚,一直在服活血化淤之药,子嗣一事还得等莜儿身体养好。”王奕凌站起身禀告。
“无妨,你俩成婚时日还短,孟太医,你回去给广陵王妃开些补身助孕药物,安排御医院每日送去,每隔半月就去请次脉,陛下也盼着奕凌早日得子嗣。”皇后吩咐道。
“正是,人丁兴旺才是皇室之福。”
“我就知道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郑莜然心里嘟囔着。
“儿臣谢过父皇、母后。”王奕凌搀扶着郑莜然起身行礼。
“免礼,王妃腿脚不便还是快些坐下。”
郑莜然已经对舞乐、美食完全失了兴趣,就这样一直撑着个脑袋望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