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弯下腰狂笑不止,一阵急促的笑声,差不多要把她折断,她才抹着泪站直,一边用手掌擦掉泪水,一边咬住右边下唇,从牙齿中间极其不舍的吐出话。
“你休想见到他,休想。我放她走了,帮着她替你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沈千一时怔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吕雲在几人的拥护下,朝院子外走去,两腿像灌了铅。房间里再也没有声音,一阵风急促撕扯院里的残叶,把它们弄得到处都是,沈千把脸埋进手里,尝到失败苦涩的滋味。
“不,不准走!!!”他追出去,却在门上绊了一跤,跌倒在石板地上,再也没有醒来。
另一边,吕家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迎娶新娘。
吕娇在席间一直缠着秋云要一套和凝霜一样的喜服,洛鸣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急忙冲秋云摆手,吃了吕娇一记如来神掌。
“去你的,没你的事。”
洛鸣安苦着脸向程渊寻求帮助,程渊眼睛一眨,落在身穿新娘喜服被人围攻正避之不及的吕荞,而穿着新郎喜服,芝兰玉树般的凝霜师姐像小鸡仔似的将夫君护在身后。
拜完天地礼成后,照例得摆宴席。作为新郎的吕荞免不了被灌酒,而作为新娘的铁凝霜自应该听话的待在婚房里等待她的郎君。可这一对活宝,一个不愿意喝酒,一个不愿意苦等,干脆特立独行,顶住铁师傅差点出手的风险,非要对换服装,造成现下的局面,新郎新娘对换喜服,也对换了完成一场婚礼各自该负的责任。
铁师傅一看见女婿穿的跟个红喜鹊似的,立刻跳起来要揪女儿的辫子,被江一流拦住。
“我的老天爷,这丫头要翻天不是。”
吕夫人反来安慰铁师傅道,“亲家,随他们去吧,这是他们小两口商量好的对策,咱们安稳看着,别插手。”
“不是啊,亲家夫人,我这女子太不像话,被我养野惯了,就怕丢了你们吕家的脸。”
“没这回事。”吕老爷乐呵呵说道,“我看倒挺别出心裁,好了,亲家,你该不会是想躲酒吧,诶,你面前水量怎么不见下降,我的,可是一滴都没有。”
吕老爷倒扣酒杯瞟向铁师傅,嘿嘿笑道。
铁师傅的尊严立刻受到挑战,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净,重新斟满道,手在眼前挥舞侃侃而谈道,“在教女儿这件事上我的确很失败,可在喝酒这件事上,我绝对不容挑衅,亲家,来,我先干个三杯,然后有什么玩法尽管使出来,我今天就与亲家你一醉方休。”
程渊慢慢收回眼神,停靠在秋云身上,暗想她穿着红喜服一定好看,想起日间和爹谈的事,纳彩一事早该提上日程。
似乎察觉到程渊的目光,秋云抬起头,与他对视,然后莞尔一笑,口型在说,一起走。
程渊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