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里边说话方便。”
沈千一改往日的点头哈腰,挺直腰杆,笑着回道。
“什么叫里头说话方便,我和你有什么不方便在外头说的话,要是你不说清楚,这衣裳我也不要了,钱我也不会付。”
程夫人柳眉倒竖,拂袖欲走。
“记不记得你做的梦。”
沈千下巴冲她身后的青碧点点,说完这句话,他眯起眼睛观赏程夫人如冬雪般煞白的脸蛋,看她突然焦虑的样子,自有妙趣。
“你……”程夫人咬咬牙,余光瞟了瞟青碧,放话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和这位师傅到前头说话。”又冷冰冰的对沈千道:“有什么话就在院子里说,我不会同你进屋。”
在屋里在院里有什么区别呢,这小娘子还不知道,整个布庄都是我的,她已经一脚踏进我的天罗地网,再多提防也是徒劳。
“当然可以。”沈千笑着说。
程夫人十分不耐的跟着走到院中,约莫四下无人,尚能看见青碧的身影,料定她听不见龌龊之言,便立定下来,冷漠的看着沈千。
“有什么话说罢。”
她脸色灰暗,如茜草结霜,沈千看了,心里躁动,只想一亲芳泽。
“别着急嘛。”
沈千伸出手指头,在程夫人滑腻的脸蛋上抹过,她飞速的闪开,眼里充满厌恶。
“下贱!难道你不清楚我的身份,岂是你这种贱民可以染指的。”
“美人,你凶巴巴的样子照样令人心旷神怡,为什么你有这么一张美丽的脸蛋,偏偏被我瞧见,却不属于我,我不费心巴肝的占有你,简直叫我活不下去。但凡你有丝怜悯之心,就该交出你的美貌拯救我这个濒死之人,不过还好,虽然用了些手段,偷香窃玉,但是能一亲芳泽,也算得偿所愿了。木已成舟,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逃?不如大大方方来我怀里,我们共赴云雨巫山。”
沈千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污秽不堪,程夫人被他淫邪的话语所围攻,不知所措。
原来那几日身体的异样不是错觉,自从嫁给程如是,他一次也不曾轻薄过自己的身体,新婚初期她还使些手段,到后来,知道他不是动心忍性,而是无动于衷,她治好偃旗息鼓,把青春白白的消耗在岁月里。梦境里的翻云覆雨一边让她觉得羞愧屈辱,一边又让她痴迷沉醉,她不由得回想起往昔岁月,在山寨里驰骋纵情的时光,将虚与假都混合,哪怕知道是不合情理事出有诈,也当做是一场香销玉髓般的梦境,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沈千的话就像一只丑陋的鼓槌,砸破了她的美梦,露出底下狼狈不堪的真相。
她为自己的羞怯欢愉付出代价,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人,她一直以为是赵龙吟回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