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轻抚着桌上的茶杯:“哼,朝中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盯着段云瑶,如今她已没了婚姻在身,诸多野狼看着一块肉,谁都想把那块肉夺进自己家里,萧祁霖母子也不例外,我不快些难道让他们骑在我头上吗?”
阿郎觉得也是,点头轻声说道:“王爷,你是准备把段云瑶先夺到手!”
萧王紧握清花瓷杯,手指捏的发白,轻笑:“段云瑶现在起码要在燕京待上一年多,虽然她说过不在上战场,但以后得事情谁又能预知到,她的在燕军中的威慑力不容小觑,虽为女子,但燕军中大半人都是听她的话,这种好物自然谁都想得到……一颗上好都棋子……!”
“可是,段云瑶的身体……”
“无碍!”萧王冷魅一笑:“今晚去探探萧祁霖口风后,去大王哪儿一趟,七天之后,给段家下聘!”
阿郎对于自家王爷这种图突如其来的作风感觉惊讶,忍不住问道:“阿郎听外界说,如今段云瑶可不像以前那般好说话,您觉得她会答应吗?”
“呵呵,你能这样说很合理,但是你要知道,苏烈如今遇上了萧露荷,虽未有实名,但地位也是非比从前,她段云瑶岂能真的看着苏烈在外人面前这般羞辱段家,你看着吧,以苏烈那种人,不出几天,实力上来了,势必要去段家叫嚣。”
他低沉笑着,一双如潭般黝黑的眼眸中透着寒意:“我看,以她的性子,没招惹她,自然无事,一旦惹上,只怕要退层皮。”
阿郎愣了片刻后微笑点头:“王爷说的没错!”
——
果然不出萧王所料,在几天过后,执蓝气冲冲的从外头跑进段府。
此时,段云瑶收起呼啦圈,好笑问道:“谁把我们小执蓝给气着了,看你这小嘴翘得。”
“哼,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段云瑶坐下来休息片刻,想了想,瞬间明白了她口中的男人是谁,轻笑道:“怎么,之前不是奸夫吗?今天竟然改了称呼。说说看,苏烈都说什么了?”
执蓝着实被气到了,脸红脖子粗的讲述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她准备去街上买小姐最喜欢吃的茉莉花糖糕的,刚刚买好,转身一看,正巧碰上苏烈一人在街上闲逛,像是刚从胭脂铺子出来。
虽然执蓝很不想与这人相遇,但两张面还是对着了。
不得不碰面,执蓝冷哼一声刚想离开,苏烈竟然怪笑的开口了:“哟,这不是小蓝儿吗?”
执蓝瞬间满脸怒气:“什么小蓝儿,别乱叫。”
苏烈最近过得非常不错,如沐春风,低头看见了执蓝手中的那份糕点,嗤笑道:“你们家小姐还是爱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自己遇不见男人,想通过甜食来弥补是吗?不过,就你们家小姐那样儿的,除了我以前瞎了眼,谁能看的上,丝毫没有女人味儿,只会舞刀弄枪,谈何相夫教子,女人啊,最终还是得有一门好的夫君,才是完美的人生,打仗那套都是男人才做的。”
“你……”执蓝气不过,怒道:“哼,你也说打仗是男人才做的,那你怎么不去啊,只会躲在女人裙子下藏着瑟瑟发抖,切,你也陪为男人。”
执蓝的嘴也是厉害,将苏烈的脸嗤的青一阵白一阵:“你和你们小姐一样,也就会耍嘴皮子,无用之功。哼,也不知道,你们小姐如今二十有三,还能生孩子以后相夫教子吗?都成了老女人,以后也只有老伯看的上了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过路人,铺子老板可把苏烈话中的重点听的真真切切。
是啊,苏烈与段云瑶成亲有两年多,虽说段云瑶非常繁忙,但也回来过,却是一直没有怀孕消息传出,不会真的是段云瑶怀不上孩子才让苏烈被景德公主给夺走了吧!
段家小姐本就是大燕人人议论的对象,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道,就传成了段云瑶不能生育,苏烈不得已才休妻,段云瑶手段老练,先他一步甩出休书,让苏烈背上了这个黑锅。
男人就算再无用,在古代,子嗣却是观念极重。
段云瑶觉得外人会这么传,非常正常。
“小姐,对不起,执蓝没用,斗不过苏烈,还让小姐背上着莫名得罪名。”
段云瑶无所谓的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没事儿,苏烈本就是无耻之徒,什么话都说的出,咱们是正经人家,自然没他的那些坏心事,说不过很正常。”
执蓝眼泪婆娑的点头:“听小姐这话,我好像又能找苏烈斗嘴了。”
段云瑶心疼这姑娘,轻轻将拥着她,嘴角擒着微笑,那双凤眸却是盛满了怒意……
虽然不是说的自己,但她还是替以前的段云瑶感到悲哀!
一手握紧拳……苏烈,竟然敢那般欺辱段云瑶,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