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咬着后槽牙磨的吱吱响,“老道,你若是敢再戏弄我,我这么多不客气了!”
饶是嘴里放着狠话,但受伤的动作却是轻柔的很。生怕真的伤了背后的人。
阮尚这人惯会得寸进尺,见九黎不过是个虚架子,干脆整个人都赖在九黎身上,直嚷嚷着全身疼痛不已。
纵使知晓他是装的,九黎也耐着性子将人“丢”回到玉石床上,好生的伺候着。
只见,阮尚惬意的以手支起身半躺在玉石床上,九黎咬牙切齿的忙前忙后替人捏肩捶背。
半晌过后,九黎狠狠的锤了一把阮尚,气哼哼的背对着阮尚盘腿儿在脚踏上坐了下来。
阮尚瞅着自家徒儿的气呼呼后脑勺儿,觉得可爱的紧。
伸出脚,轻踢了踢九黎,贱兮兮的问道,“生气了?人家徒儿都替师父端茶倒水,捶背捏脚,我家九儿不过替为师捏两把肩,便如此不耐,日后做人家师父的还有何威信可言呐~”
九黎回眸,呵呵两声,拍着手说的不甚诚恳,“真真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这些年真是苦了师父您老人家了~”
阮尚赞同的点了点头,以手撑起额头,清唱,“为师心里苦哇~”
呵呵→_→,这戏园子那套都使上来了,九黎压根不吃那一套,拍拍阮尚的肩,笑得灿烂,“既然如此,师父还是另觅高徒吧,为人徒的着实惭愧。告辞!”
说话间,起身要溜,被眼疾手快的阮尚一把抓住。
委屈巴巴的仰望着神情不耐的九黎。
“九儿,为师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噜的配合着叫了起来。
阮尚嫌弃的将阮尚的手拍掉,嘴里骂着,“整日里只晓得使唤自己的徒儿,难道我是你家女使吗?好好的东海太子不做,贱巴巴的要跑到鸟不拉屎的山上做什么鬼山主,不知道的还以为,师父你脑子里都是水!”
一边骂,一边向外走,阮尚委屈喊了一声,“九儿,你去做甚?”
九黎恨不得将人拎起来,咬牙道,“能做甚!自然是去找些吃食来!难不成真的饿死在这儿?!”
又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这才大大咧咧的出了密室。
出了密室,九黎后知后觉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她定然是伺候阮尚伺候习惯了,否则,她怎会听见他喊饿,便不由自主的要去替他觅食呢?要知晓,这可是阮尚那厮的老巢,东海啊!
一边抱怨,一边朝外走去。
里头的阮尚听见九黎的脚步声渐远,嘴角的笑容敛住,眼里的再无半点的轻松。
九黎有几分性子,他清楚的很。就方才她对自己的抵触,他一清二楚,所以只能以插科打诨的方式先将人给稳住了。
也怪他,知晓九黎要离开,心里慌乱了起来,一心想要将人留住,这才匆匆诉说了对她的情谊,操之过急了。
将人稳住后,再慢慢的渗透方是上上之选。
可就目前九黎的反应来看,他似乎是任重而道远。
无奈的躺下,颇为惆怅他日后的生活要如何继续。
九黎一路杀气冲冲的来到阮桑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