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伯伯见她迟迟不上马有些奇怪地开口询问。
“您怎么不上马?”
她也想上啊!
问题是她根本就不会骑马这东西……
陈白驰尴尬地笑了笑,动作磨蹭地向前院的高头大马走去。
“马大哥啊马大哥,你可得给点脸。”陈白驰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拉扯上缰绳,“你要是不给脸,我今晚回去就把你给红烧了。红烧知道吧,就是加酱油大火炖那种。”
她模仿着这几天看到过的,牧轻骑马时的姿势动作,缓慢地抬脚踩上马鞍旁的脚踏。
不知道是她刚刚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她运气足够好,这上马的动作虽然丑陋笨拙,但她到底还是成功地趴在了马背上。
她刚伸手抱上马脖子,身下的大马就像抽风似地跑了起来。
看着策马狂奔的陈白驰,农民伯伯在她身后大声叫喊。
“首领,您等等我呀!”
胃部传来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强烈不适,陈白驰很想捂着嘴巴大声呕吐,但剧烈地颠簸令她不敢轻易松开被她紧抱着的马脖子。
“马大哥你这是在报复我是吧!真是唯……小人和牲畜难养也……”
陈白驰话音未落,她身下的大马似乎跑地更欢了。
“我发誓……回到山寨我一定好好练习马术……”
那天陈白驰是和农民伯伯出城找人的,但在疯马的乱跑下,她还没出城就和农民伯伯失散了。
等她好不容易从疯马背上逃生回到城里,正好看到了策马前来找她的农民伯伯。
“首领的马术真是让人敬佩啊,竟能将马驾驭得那么快,简直就是风驰电掣!”
面对农民伯伯的夸赞,陈白驰除了干笑外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刚刚她可是差点小命不保啊!
但作为组织首领,这种被人摩拜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在陈白驰沉迷于虚幻的自我膨胀时,街头小巷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谩骂打斗声音。
“小乞丐让你偷我的墨砚,看我不打死你!”
“我不是小乞丐,这墨砚是我在路上捡的,我没偷。”
“就你这穷酸样怕是连字都不会写吧?这墨砚是你在路上捡的,你怎么不说自己在路上捡到一百两了呢,真是可笑。”
“你、你欺人太甚!”
“嘶……小乞丐你竟然敢咬我!有种你别跑,被我逮到,看我不打死你!”
陈白驰只看到一团黑影突然从小巷里蹿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男孩就撞在了她的大腿上。
“痛……”
“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
陈白驰弯腰去扶跌在地上的小男孩时,他恰好抬头看向陈白驰。
“首领!”
小男孩低呼一声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虎子?”
这小男孩陈白驰认得,是学堂里的一位学生。
陈白驰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虎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个男孩就从刚刚虎子急蹿而出的小巷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