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海风呼啸,荡起两米多高的浪花,原本一片死寂的海边,被巨大的波浪声震的潺潺瑟瑟。
海风贴着地面这么一掠,又一次变得凉飕飕的,轻轻一拉,就将淡淡的夜幕扯了下来。
“队长,邪了门了,你看,坠着咱们的几个僵尸怎么原地打转儿?”
一处草木茂盛的山丘上,身着草灰色野战服的男子,举着望远镜向身后望了一眼,直嘬牙花子。
“一个‘战狼’就够他妈邪乎的了,谁想竟带出一帮子邪毛鬼祟。”
中等身材的寸头男子,三十多岁,一身的疙瘩肉,八字胡的嘴唇说话一颤一颤的。
他们自然不知道,易风曾在地下挖坑埋了不少双头怪物利爪的奥秘。
“队长,这不正好吗,免得万一打起来,还要担心身后的僵尸。”第三个声音小声说道。
“收声,野狼归窝了。”八字胡的俞大个子,望远镜里死死的盯着远处打着车前灯冲过来的两辆汽车。
前面是一辆越野车,后面一辆则是如今整个南方都十分稀罕的油罐车。
车上,正是满载而归的易风众人。
“局长,你说,毛猴子似的王巧儿,知道咱们回来,咋也不来迎迎咱们呢?”
越野车上副驾驶座上的狄云,从车窗探脑袋出来,冲着身后的油罐车喊。
这已经到了自家的地盘上,狄云的胆子也就壮了不少,也敢放开嗓子大喊大叫了。
“幸亏是晚上,要是白天,你还盼着夹道欢迎的吧!”易风的声音,逆着海风嗖嗖的传了开去。
话虽这么说,但一句话却提醒了易风。以王巧儿的毛脾气,早该跑出三百里去远迎了。
可此时此地,却是这里的夜幕静悄悄!
前面,六郎坟越来越近,一点手电筒的灯光,在山顶上不停的划着圆圈。易风明白,那是自己人的接应信号,心里顿时安心不少。
六郎坟的墓室大门终于敞开了,迎接易风的却是荷枪实弹,神情紧张而又一脸兴奋的一群邮差,以至于原本有说有笑的狄云,还以为误闯了正规军的哨卡军营。
“王巧儿,人数确定吗?”
下一刻,易风已经带着一帮邮差战士,趁着夜幕沿着陵墓的甬道摸上了六郎坟的山丘顶上。
“确定,不是二十二就是二十三个,就趴在西北面那座小山丘上,还有两个扛着长枪管的打枪的,趴在对面山头最高的那个石头后面。”
懂兽语的王巧儿,伸手指了指远处黑夜里如同猛兽般的山峦,不用说,对面肯定藏着对方的狙击手。这王巧儿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易风的一份厚礼。
“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不知不觉间,易风已经传下了号令,多年的军旅生涯,再加上在僵尸群里冲杀了这些日子,易风的言语间,已经有了一份不可违抗的尊严。
下完指令,易风拍了拍身旁趴着的黑豹脑袋,右手指了指对面两个狙击手的所在。
黑豹竟似能领悟易风指令的样子,一猫腰,一头钻进了山丘的草木丛里,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局长,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多动物,可就您带来的这只大豹子我没辙!”
王巧儿盯着黑豹离去的背影,一脸崇拜的看着易风,语气里竟隐隐有一丝的沮丧。
“怎么,你跟它沟通不了?”趴在不远的狄云一听这话,也是一愣。
“巧儿,别灰心,那豹子是外国种的,八成听不懂你的方言,时间长了就好了。”
易风拍拍王巧儿的肩膀,这孩子的积极性肯定是要保护的。
“我想起来了,这豹子本就是从动物园里找到的,肯定是进口的,不是咱东华国产的。”
狄云也跟着嘀咕了一句。
之后,天地间便除了激荡的海浪声,再无其他声响。
半夜的时候,俞大个子一行人有动静了。
“这片该死的草坪,除了几座石墩子,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非要熬到三更半夜的才能靠近这座鬼坟。”
俞大个子心中咒骂了几句,带着一干手下,弓着腰就从山丘上摸了下来。
六郎坟背海的这一面,先前按易风的指令,早已经清理的一马平川,除了栅栏样的简易铁网,就是易风吩咐设下的石墩阵,确实没什么屏障。
“放烟。”
眼看着最后一个家伙冲进了阵,易风一声号令就传了下去。
当年干掉齐三,收缴的那批对付马匹的麻醉剂还有存货,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毕竟这地方过于开阔,王巧儿他们是无法像墓岛一样,挖地下通道,举着注满僵尸毒血的竹竿去下黑手偷袭的,所以,易风决意用麻醉剂。
“长矛,指点方位,我们陷进石头阵了。”
俞大个子被一帮兄弟围在中央,倒也不慌不忙,立刻联络制高点待命的狙击手。
“啊”
接连两声惨叫,从耳麦里传出来,让俞大个子一阵心惊肉跳。
“不好,队长….”
周围的弟兄声音带着颤音,没说几句便衰弱了下去。俞大个子左右一瞅,脸儿绿了。
脚尖触碰着近在咫尺的高大石墩,漆黑的夜幕将这些大家伙裹挟的黝黑黝黑,几乎千篇一律,自己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个鬼地方。
一股子略带些呛味儿的气体,宛若翩翩起舞的朦胧少女,在眼前的黑暗中窜来窜去。
二十几号弟兄,个个如同软脚虾一样,噼里啪啦的端着枪往地下摔。
“毒气!”
俞大个子做过很多噩梦,有被人一枪爆头的,有被刀剁的,有被僵尸咬死的,唯独没想过自己被毒死。
一阵迷糊,俞大个子一脸不甘的瘫倒在石手机看w]a]po墩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冰冷冻颤了虚弱的灵魂,俞大个子头一回死,没经验,只感觉自己想在做梦。
冰冷猛地一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有思想了。伸出手去,到处是湿漉漉一片,就像正躺在一个冰牢里。
“妈呀,难道这就是地狱!”
俞大个子忽然想起老人们讲的故事,浑身哆嗦了一下。
偷偷的,他偷偷的眯缝着眼睛瞄了一下,豆粒样的烛光,隔着牢房的栅栏透进来。
“老大,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周围的三言两语,一锤子把俞大个子夯醒了,敢情自己的弟兄们都在,可没听说过下地狱还有拉帮结伙的。
“咱们被人给阴了,八成是那帮邮差。”
俞大个子一下子就开窍了。
“对,你看这地面、墙壁,这是陵墓里的甬道,应该是临海的一面。”有熟悉地形的插话道。
“弟兄们,都听好了,有我在,这帮邮差就不敢动咱们。”俞大个子摸摸浑身上下,毫发未损,胆儿壮了不少。
“是吗,看来你来头不小啊?”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甬道里传过来,把牢里的一帮人吓了一哆嗦。
“把刚才说话的家伙带出来。”
易风一声令下,狄云带着几个人,端着刚缴获的微型冲锋枪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说说吧,你是谁家的狗?”宽敞的大厅里,灯火通明。
中央的玉石宝座上,易风端坐其中,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光滑如玉的双手,又偶尔神情复杂的瞅雷任一眼。
回到基地的易风竟感觉有些心里不平衡。
你看人家雷任,跟顾翠花一度,愣是能控制雷电收发自如了,再看自己,失了处男之身,换来的却是一身的细皮嫩肉。
从头到脚的圆斑虽说是不见了,可自己对僵尸的威慑力竟也跟着不见了,一路行来,又回到了僵尸对自己恍若空气、视而不见的状态。
“明人不说暗话,兄弟我是北岭城鱼美人酒吧的,路上遭遇了大队僵尸怪物,这才误闯了贵方宝地。”
俞大个子昂着脑袋,尽量做出一副威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