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树上的家伙只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浑然没有一点王者的觉悟。
“属下有罪,请我王宽恕!”
没想到那家伙的腰弯的更夸张了。
“属下适才以为有血侍者擅离职守,这才急匆匆赶来,如果不是高贵的您散出一丝幽冥霸气,属下险些酿成大错!”
树下黑布蒙头的家伙完全一副诚惶诚恐的奴才相。
“哼!”
结果从树冠里又飘下来一个单音节词,还是从鼻孔里冒出来的,易风一边琢磨着啥叫幽冥霸气,一边继续躲在树冠里装大尾巴狼。
只听得“噗通”一声,连易风也没料到,那家伙竟然吓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王恕罪,我王赎罪,奴才愿向我王献祭,以赎冒犯之罪!”
那家伙显然被猪鼻子插葱、正装象的家伙给唬住了,忙不迭的自求惩罚。
易风心里那个美啊,虽然不知道献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显然对方这是要贿赂自己啊!
如今的易风可是穷光蛋一个,包括老婆在内,啥都缺!
“嗯!”
易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来一个单音节字做答复。
这家伙本就是个冒牌王者,天知道此情此景之下应该如何措辞对答,只好哼哈了事。
古装戏里确实看过不少,什么“爱卿平身啊”、“本王啊”“赦免啊”之类的,但谁又知道这帮地狱里溜达出来的家伙,这上下级的礼数究竟套的那朝那代的戏词儿?
单就树下的这家伙,又是鞠躬、又是下跪的混合着用,就让易风有些拿不准它们那一套是不是搞东西方合璧的!
结果,他这鼻子里一嗯不要紧,树下的家伙如蒙大赦,直接跪在树下摆了一个级pose。
同样的两手高举,同样的仰面冲天。
就在易风的脚底下,那个一身黑衣像个邪教祭祀打扮的家伙,从七窍冒出7团浅红色的萤火光点来。
之后易风眼瞅着七团小光点飘起来,映照出树底下那张苍白无血的男人脸。
紧接着七团小光点撞在一起,凝成了一个诡异的白色光团,这团纯白色的光点渐渐升腾起来。
易风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来分析这团白光的构成,结果也没理出个头绪来,转瞬间那团山楂大小的白光已经晃晃悠悠的升了上来。
没等易风犹豫,那团白光已经悬在了自己的面前,任凭夜风轻摇,却只是来回晃一晃,执着的悬在那里。
易风开始犹豫,该拿这白光怎么办。
吃掉?万一变成僵尸傀儡咋办!不吃,从先前的所见来看,这东西似乎大补,不仅如此,估计换做常人,这团白光或许就不会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并诡异的悬停在自己面前了。
易风脑袋里两军交战,就这样僵持了9秒钟,那团白光却起了变化。
竟开始渐渐膨胀了,一下子扩大到核桃大小。不仅如此,原本内敛的白光如同将要崩裂的核子一样正生剧烈的反应。
眼瞅着白光就要爆裂漫射开来,易风一咬牙,伸脖子一口吞了下去。
随即,易风只感觉脑海里一颗太阳猛地爆炸开来,天地间陷入一片彻底的白色。整个人就仿佛被人在后脑勺上夯了一棍子,彻底失去了意识。
之后,易风就像一柄利剑一般,从树冠上一头栽了下来。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从树上跌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双眸中闪出罕见的绿光,右手的军刺毫不犹豫的刺入了树下那家伙的脑门。
结果那个刚刚献祭而陷入短暂昏迷的家伙,一声没吭就挂了,而易风的整个身体也重重的砸在树下那个黑衣倒霉蛋身上。
当夜露将易风浑身打湿的时候,意识之海中,一团橘红色的火焰把易风从昏迷中惊醒了。
易风睁开眼,摸了摸后脑勺,又看了看四周,却现自己正落在树下。
一摸身下,却是一具冰冷刺骨的尸体,易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军刺把那个黑衣祭祀样的家伙捅了脑门穿。
明白过来的易风不由得一阵后怕,幸亏自己稀哩呼噜摔下来,刚巧把这家伙给捅死了。
要不然自己吧唧一声掉下来,就算摔不死,也保不准被身下压着的家伙给干掉了,毕竟自己可是个冒牌王族。
不过,容不得易风细想,另一个黑衣人正一路小跑的向树下奔来。
易风一看来者的方位,明白了。
原来那个光点颜色浅些的家伙对它的头头进行了所谓的献祭后,并没挂掉,只类似于大批量献血后的暂时休克。
等它回转过来,八成是现它上司的信号不见了,这才忙不迭的跑过来查看。
噌噌的脚步声,伴随着踩踏枯叶的声音,第二个黑披风的家伙终于奔到树下,而易风则趁着漆黑如墨的夜色早就闪身上了树。
那家伙俯身下去,身体陡然一震,显然现它的上司死翘翘了。
但之后,那家伙一双红光熠熠的双眸,有些惊惧的左右四顾,似乎在寻找那个恐怖的神秘杀手。
树冠上的易风一下子就明白了,树下的家伙竟是感应不到现在的自己了。
几乎是瞬间,易风就动了杀人灭口的心。
只见一道寒光从树顶射出,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阵风响,树下窜下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而黑披风的家伙则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跟它的上司一样,军刺贯脑而入,一击毙命。
终于有些安全感的易风在对方的衣服上擦了擦军刺,对着漆黑的夜幕举目四望,顿时感觉心情舒爽、豪情万丈。
尤其当他再次遥望黑夜中潺潺河水流经的那片三角洲时,脑中闪现的僵尸光点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形态。
“看来今后要多骗几个家伙献献祭!”
窜到另外一棵芒果树上去,准备睡个回笼觉的易风,心底里开始有些小贪婪!<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