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高大的山腰木墙之下,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推着一辆自行车,沿着羊肠小道慢慢爬到了山腰。
道路两侧满是乌黑的血迹以及破碎的衣衫,易风一经走过,大群大群的苍蝇嗡的一声就飞了起来,在天密密麻麻的盘旋一阵,又落回到一堆堆的污秽中。
从山腰被拖曳的一道道痕迹看,显然是木墙后的居民们清理僵尸残骸的印记。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枪了!”
显然,由远及近,一直紧盯着易风的,叫栓子的年轻人已经看明白了推着自行车的不是什么僵尸,而是个大活人。
但先前的一幕还是让他难以置信,怀疑和畏惧也是难免的。
易风抬头看时,5米高的高大木墙之,全是一个个或怀疑、或好奇,或有些敌意的脑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其中不乏几支黑洞洞的枪管从圆木的枝叶间探出头来。
“我是送信的!让我看看啊。”易风就像一个最恪尽职守的邮递员,再次停下自行车,从邮包里拿出一沓沓信件来。
“孙冬梅….李月…张榜….刘二虎,不对,放错了,刘二虎在北岭。”易风大声叫着这些名字,读到刘二虎,一拍脑门,竟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随手把刘二虎的信件塞在邮包的隔层里。
而木墙的人们,眼神一律变成了惊喜和好奇。
像前次一样,自行车横梁搭袋里的信件还是无人认领,易风用手擦了一把汗水,从自行车后袋里摸出一个矿泉水瓶来,夸张的仰起头将最后一滴水灌进嘴里,这才在黑洞洞的枪口下打开了车后袋的邮包。
“刘名义….赵前程…孙悦…马兰….”易风自顾自的继续叫名字,眼睛偷瞄一眼山寨的规模,心里却开始盘算午餐的事儿。
“等等,是哪个马兰?”这时候,一个妇女微微颤抖的声音从木墙传出来。
殊不知,她这一招呼,却让又渴又饿的易风终于松了口气,烈日炎炎,这一路真不是人走的,尤其是骑一辆破自行车。
“我看看,是银华路4号2栋1单元301的马兰。”易风认真的将收信人地址大声念了出来。
“天哪,那是我,那是我!”妇女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而易风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信放在篮子里。”这时候,一个40多岁、络腮胡子的大汉像铁塔一样出现在木墙,左手拎着一把手枪,右手垂落下来一个竹篮。
易风微微一笑,那封信就飘落在了竹篮中,被大汉扯了去。
妇女一边抹眼泪,一边三两步冲过去,不待大汉从篮子里掏出来,就扑了去,只把撕开的信封留在了篮子里。
“日期怎么是2月11日?”大汉捡起信封,一看面的邮戳,脸色沉了下来。
“那是当然,我要先把积压的信件给送出去,如果收信人还活着的话。”
“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马云。”尽管是一封迟来的信件,但木墙的妇女却是喜极而泣。
“她还活着吗?还活着吗?”叫马兰的妇女扒着木墙向易风询问。
“这个我真不确定,不过你可以在信的反面写一封回信,注明姓名、地址,我或许可以帮你送一下试试,假若她活着并能碰到我的话。”
易风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我可以写信吗,你真可以帮我送吗?”妇女手扶着木墙,声泪俱下。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车后邮袋里还有不少信件,只是大热天的一个个读起来太麻烦。如果你们能提供一顿午餐做邮资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们多带几封信件。”
易风右手摘下自己的帽子使劲儿的扇着风,左手却揉了揉肚子。
“村长,让他进来!”叫马兰的妇女一脸祈求神情。
“村长,他就孤身一人,放他进来,我也想给我老婆写封信。”旁边一个持枪的中年男子显然也动了心。
“闭嘴”五桂山山寨的掌权者罗雄眉头一皱,妇女和中年男子都不说话了。
‘不要以为路拣一身绿皮、随便摸几封过期的信就能蒙我,你这样的老子见的多了。”
罗雄一句话顿时让易风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有明白人。
二话不说,易风拖过停放的自行车,转身要走。
“先别走啊,你还有信件没念完呢!”几个声音不约而同的从木墙传下来,有男有女,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易风的自行车后邮袋。
“村长!”更多人以哀求的语气望向罗雄。
“这样,你只要再有一封信是给我们村子人的,而且必须是最近写的,我不仅请你进来,还拿出最好的吃喝招待你,你看如何,也免得大伙觉得我老罗不通情理。”
村长罗雄两只牛眼盯着易风的自行车,炯炯放光。
“也好。”易风闻听此言随口答应道,便把自行车再次停放在木寨门口,打开了装着没读完信件的邮袋。
说实话,易风也是碰运气,运气好了就能弄顿饱饭吃,运气差点也不过费几口唾沫星子,毕竟这一片地域早就被从基地里涌出来的幸存者们像筛子一样筛过n遍了,想在野外找吃食,跟等着天掉馅饼没什么区别。
“周阿秀……曹大富……谢敏娜…”易风满怀最后一丝期待,继续读着剩下的收信人姓名。
而木墙的人则一个个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名字。
可惜当易风把自行车后邮袋子里的信读了个遍,也不见有人应声。
“还有吗?”木墙的人似乎比易风更不甘心,一个个急切的追问道。
“有!”易风终于将怀揣的墓岛信件取了出来。
“王刚…肖剑波….公培风…”
易风明显放慢了语速,毕竟这一些才是他真正要送的信,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