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悠扬的呜咽声在墓岛方呼啸而过,以至于极远处的陆地,闻听墓岛哭声的人们不得不捂住了耳朵,在夜风中颤抖。
随即,四声同样的竹哨呜咽声几乎在馒头山的四角同时响起,听声音,有人正随着哨音急促的向着酒店的方向飞奔。
易风,像一只黑色的猎豹攀附在一棵树冠,手中刺刀被一块黑布包裹着,拢在袖中。
本来他搞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留着登陆湾仔基地用,没想到却提前派了用场。
一阵落叶的O@踩踏声过后,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易风的脚下跑过,背的步枪显得那么沉重巨大,还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小屁股。
易风知道,这不过是个女孩,而且明显是放哨的孩子,也就不再理会,而是紧盯着不远处嘈杂的脚步声。
有人过来了,而且人数不少于十人,易风从脚步声对来人做了大体的判断,随即披风一遮,隐匿在了树叶之间。
“孟波,他们发现我们了,怎么办?”一个声音渐行渐近。
“怎么办,好不容易爬来,能怎么办,抢他们!”另一个声音传过来。
“可他们有枪!”第三个声音声音有些发颤。
“有个屁,两天前我在山下诓那个放哨的小女孩,说子弹今天全收走去换粮食去了,你没见船回来了吗?”叫孟波的家伙有些小得意。
“没错,我都闻到山的肉香了,刚才打死的那个娘们背的也是支空枪。”第四个家伙语气中全是喜悦。
“兄弟们,我都打听清楚了,全是老人孩子。冲过去,抢了他们就有肉吃。”孟波发一声喊,这帮家伙干脆大叫大嚷的给自己壮着胆儿,从易风脚下冲了过来。
眼瞅着最后一个人经过,易风像一只大鸟一样,从树冠一跃而下。
“噗”一声锐器穿透的细微声响,易风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在那人的身后,左手捂嘴,右手出刺刀,瞬间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之后,易风把尸身一丢,脚尖一勾,轻轻放在地,向前紧跟两步,坠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后。
风吹起树叶,带起一阵萧瑟,热血沸腾的入侵者们没有人想起回头看看是谁跟在自己的身后。
他们的眼中只有蹲在前方的黑黝黝酒店,香气扑鼻的食物,当然还有吃饱后的娱乐活动。
岛有几个少妇,还有几个小女孩身材着实不错,这帮每天躲在村落里向山观望的入侵者们ying心欲火早就急不可耐的升腾起来了。
没有人知道死神就在他们身后,正不停地挥舞镰刀!
“呼”一个火把突然在酒店的大厅里点亮了。
眼看要冲进去的孟波一伙立马停住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大厅门口站着的两个高大身影。
举着火把的是雅各布,而在火光下负手而立的正是一脸威严的乌不图。
“以所立之处为界,进一步必死,退一步可活!”
乌不图老将军的声音,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兄弟们,看到没,只有这两个老家伙撑门面,冲啊!”显然老将军网开一面的慈悲心并无人理会,孟波高举着砍柴刀嘶喊着。
“冲啊”…“冲啊”…
结果孟波只听到自己左右两个弟兄的应和声,孤零零的就像两个婴儿在啼哭。
仨家伙一起抬起腿,却都没敢往前冲,不约而同的回头找自己的大部队,结果一个个失魂落魄,寒气从脑门直窜到屁眼。
“人呢?”左边家伙有点结巴
“不见了!”右边的一个下牙打颤。
“哇塞,好吓人啊,快看啊!”孟波身后,一个人影跟着仨人一起回头,伸手指着来路,夸张的呼喊。
孟波赶紧看身后的来路,惨白的月光下,一条条蜷缩的人体黑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路,一直蔓延到脚下。
“死了?”孟波转身一摸距离最近的一个家伙,之后就吓的神经病似的举着砍刀左顾右看。
也顾不火把下的两个老头了,孟波四个人背靠背缩成一团,举着手里的长短不一的刀具棍棒,脚步凌乱,四处搜寻那个看不见的杀手。
“你是谁?”孟波一扭头,刚好看到挤在自己左边的半边人脸,惨白的月光和忽明忽暗的火把,显出一张年轻而陌生的脸。
“易风。”对方答道。
“哦!”孟波随口应了一句,没做他想。
“我的妈呀!”突然,三个家伙同时发一声喊,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四散开去。
仨家伙终于想明白了,正背靠背的这位仁兄,他们压根儿就不认识!
“你们觉悟了吗?”披着黑披风的易风,在月光下好整以暇的擦拭着那把鲜血滴沥的军用刺刀。
“觉悟了,我们真的觉悟了!”孟波看看来路摆了一路的死尸,又看看那把血红的刺刀,早就灵魂出窍。
“晚了。”
自从知道尚小南称为王婶的妇女丧命,易风就动了杀机,这一路悄无声息的掩杀过来,独独留下这三个家伙,就是要让他们死个明白,让他们后悔,让他们恐惧。
黑色的身影快若疾风闪电,站在乌不图身后的尚小南只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三角框,随后三角框的三个顶点就塌陷了下去。
孟波三个人,一个个双手捂着正咕咕喷血冒气的喉咙,痛苦的瘫倒下去,渐渐消散的眼眸中只剩下一只大手握着的红色利刃在眼前一闪。<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