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黄脸婆明晚也别回来,也好让我跟小妖精好好乐和了和。
AC228年2月14日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疯了,医院里的所有床位都不够用了,送来的全都是疯子,吃人肉的疯子。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街上到处堵车,挺隔壁科室的老王说,他出生到现在,60多年都没见今天这么乱过,警察都浑身是血,被人一车一车的往医院送。
外面太危险,而且还有些感冒,看来今晚小妖精那里是去不成了。
AC228年2月15日
也不知道王院长这个老杂毛哪里有毛病,不知从哪里调来了一批军队,个个穿着防护服,把昨天送来的病人全都塞进卡车运走了。
16楼往下的病房、太平间里,那些昨天运进来的病人几乎全都被运空了。如今的大部分科室人员都无所事事。
最可恨的是,老杂毛突然召开什么全院大会,结果不明所以的我们,全被那帮混蛋兵给搜了身,手机、手提电脑等所有的通讯器材全被没收了。
随后,医院的大门也被封闭了,隔壁的老王说得对,这儿哪还是什么海珠荣总,整个一海珠监狱。
防护服也发下来了,人手一套,病人都运走了,发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感冒越来越厉害了,心情也越来越差,老想找人吵架。让老王给看了看,反正他也闲着没事干。
老头说我可能是得了最近流行的狂犬流感,非要给我打一针疫苗,打就打吧,有病治病,无病防病。
AC228年2月16日
从昨天开始就要求一直穿着这身防护服,烦的要死。
疫苗确实管用,感冒的症状消失了。可是我的皮肤却变得很差,好像一碰就要掉下来一样,而且非常痒。
可能是医院的床太硬,我有些不习惯,也或许是感冒没完全好。
今天,老杂毛又组织一帮人进行全院彻底的消毒,到处都是消毒水味道,不会是老杂毛也睡在医院里,身上也痒,以为有虱子吧?
虱子,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竟有些怀念。
AC228年2月17日
已经三、四天了,医院外的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怎么样了,说不定黄脸婆去银行一看,发现存折里没钱,这会儿正拎着菜刀站在阳台上等我呢!
从25楼的玻璃窗往外看,似乎市里发生了骚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吃饱了撑得,这些傻瓜蛋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还以为是在美利亚,说上街就上街,说游行就游行!真是有病。
在东华,永远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去了趟皮肤科,因为我后背肿起了一个包。他们给我贴了一块很大的橡皮膏,刚好老王也在,这才知道跟我一样。
老王头这个无赖,非说是我传染的。
结果,两个人每人顶了一块橡皮膏回来。
皮肤科的赵刚说了,说不用继续穿那件防护服了。我想应该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AC228年2月18日
今天早上,左腿上又发现了一个新的肿块,颇有些行动不便。好在护士小孙,知冷知热的,还记得给我送饭。
吃饱了就睡,听说老王也跟我一样,估计用不了几天,就都变成猪了。
AC228年2月19日
还是没有电话,音讯全无,不过送饭的小孙说,隔壁的老王跳楼了。
真是想不开,不就是长了几个包吗。
AC228年2月20日
听说昨天晚上又有两个人跳楼了,一个据说是特护病房里,市长的老婆,另一个是护理的护士。
我的身体里又热又痒,老是出汗。身上一不小心就会脱落一大块腐烂的皮肤,我开始觉得很饿,我可能是得了一种很严重的怪病。
之后的几页几乎都是空白,翻过几页之后,易风终于才又找到了有字的一页。
字迹也没有了前面那样工整,变得十分潦草,歪歪扭扭的字迹看上去就像是蚂蚁爬的一样,最后的几行字几乎无法辨认。
AC228年3月2日
我感觉自己的腿又能走了,但还是很痒。
饥饿难耐,刚好小孙急匆匆的从我门口路过,我一把就把她抓了进来。
也不知道我的力气怎么会突然这么大,一把就把小孙甩在了桌角上,汩汩的血流了出来。
我捧起献血喝了一口,很暖,很清爽,我忍不住把小孙的手套摘下来,在手上咬了一口,很痒,很好吃。
吃饱了的我突然想出去走走,这才想起来,衣服还在储物柜里,对了,日记也要锁进去………”
再往后翻,日记上已经空无一字。
就在这时候,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
“接我们的飞机到了。”赵盾边说边松了一口气。
易风一抖手,手中的那本日记从楼顶被丢了下去,这种东西就不要指望进博物馆了。
还没等那本日记跌落在地,就传来了叶天语的惊呼声:
“不好,快趴下。”
四个人习惯性的一起卧倒,直升机的轰鸣声从众人的头顶呼啸而来,贴着易风的头皮飞了过去。
随后,易风就看到那架黑色的军用直N-8Z直升机,歪歪扭扭的向着不远处的山头投了过去。
一连串惨叫声从直升机上传出来,随后一个身影甩落出来,是个军人,径直摔在一片岩石上,眼看不活了。
之后,就是一声撞击的巨响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直升机一头撞在山崖上,燃烧着、扭曲着、和着山石翻滚着,最终在烈焰和浓烟中,一动不动。
被困在楼顶,一脸悲戚的叶天语依次看看易风、常飞和赵盾,顿时泪流满面。
不知道是为了逝去的军人,还是为了那架直升机。
殊不知,AC228年3月8日那一天,后世著名传记作家曾写下这样一番评语“那一日,世界呈现在他面前的是末日的狰狞,而他最终回馈给世界的却是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