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自己真就是在国内的某家医院里,这么光着**摸出来,手里还拎着半截棒槌,估计要遇到个小护士,自己非成流氓不可,至于不幸刚好撞到来探病的常飞几个尤其是叶天语,这种可能,易风压根儿连想都不敢想!
快到右边拐角的时候,易风的脚步慢了下来,听了听没动静,这才转过拐角。
“啊!”
易风险些惊叫出声来,左手赶紧捂住子孙根。
万没想到,拐过弯来,眼前竟站着一个人,像根柱子一样戳在那儿。
“倒霉催得!”
易风一阵咒骂,没等来人有所反应,易风手里半截机械臂“嗖”一声就甩了出去,“喀吧”一声脆响,是机械臂扫断颈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脑袋应声而落,骨碌碌滚了开去,整个身子也随之仰躺下去,摔在地上。
倒掉的家伙,穿着白大褂,前胸全是血污,滚出去的脑袋上,一张煞白的脸,左眼像被人扣掉了,左脸颊上一条撕开的口子,从嘴部直接撕到了左耳朵,整个左半边一排的后槽牙这才有机会得见天日,在撕开的口子里若隐若现。
而被易风轻易扫断的脖子更是不能看,本来就被撕掉了一半,就像被狗咬了的汉堡包一样。
见惯了大场面的易风对这种变异体自然是不陌生,就像条件反射一般,瞬间就让对面的家伙尸首两分。
连鞋都没有的易风只好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绕过了那滩黑血。
谁知道沾上那滩黑血会不会要了易风的小命。
就在易风要措身而过的时候,脚步却不得不停了一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具无头尸体。
就在他不经意的一瞥间,刚好看清了尸体上套着的白大褂,倒不是易风想扒死人的衣服,而是领口位置斑斑点点的血污没能掩住的一行刺绣小字。
“海珠荣总”!
竟然绣的是“海珠荣总”,易风的心先是一股游子归家的暖流,但紧接着又被兜头一桶凉水。
海珠荣总,是一种简写,如果所料没错的话,全称应该是“南粤省海珠市荣军总医院”。
在这种地方竟然出现变异体,再加上自己醒来后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系列的反常,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易风的心头。
加倍小心的易风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狸猫一样,贴着墙壁快速移动着。
沿着走廊继续向前,尽头一左一右各有两扇紧闭的玻璃门。
易风从玻璃门看出去,左边门通往一间休息室,而右边通往走廊,走廊上方悬挂的标志显示,电梯间就在那里。
走廊的灯还照常亮着,尽管映射在雪白的墙壁上,尤其是那具尸体的衬托下有些瘆人,但至少说明,有电,电梯或许还能用。
不过对于易风而言,最紧要的赶紧弄套衣服、鞋袜穿上。
变异体一出现,衣服这种东西就不单单是遮羞了,关键时刻还能保命,要不然再遇到变异体,自己光着个**,还不被它们一抓一道血印子,分分钟就挂了。
易风心里这般想着,径自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通往左边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里空荡荡的,两个一次性饮水纸杯倒在圆圆的玻璃茶几上,杯口的位置,水已经蒸发干了,只留下了些许的水渍。
易风看了看纸杯,竟不自觉地嘴唇有些发干,但目光却很快就盯住了茶几后的个人储物柜,因为那里,有两个格子的门是敞开的。
也就是说,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可能危机四伏,说不定就有两个变异体正等着在自己光溜溜的**上来上一口。
易风闪电般的向储物柜后伸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缩回来。
后面除了两扇紧闭的门,空无一物。
两扇门上各贴了一个标签,分别是男女更衣室。
易风心中一喜,轻轻的推开了男更衣室的门,但没想到门框极紧,仍然发出了吱嘎的声响。
“妈的,破门。”易风忍不住一阵嘀咕。
如此一来,易风干脆一脚把门踹开,随着“崩噔”一声响,易风同时抽身退后,等着门内的变异体冲出来。
结果从门外望进去,里面并没有易风所担心的怪物,更让易风喜出望外的是,里面的鞋架上,端放着一双牛皮包头的运动鞋,而旁边的衣架上不仅挂着一套连体的医用白色隔离防护服,一件白大褂,还有一件灰色外套,旁边的凳子上还放着一条折好的牛仔裤。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想什么来什么!
看清了形势的易风,立刻冲了进去,门一关,拿起牛仔裤就往里面伸腿。
几秒钟的功夫,易风已经穿着停当。
此刻的易风多少也算是衣冠楚楚了。
下面是牛仔裤,上面灰外套,裤腿长了一点肥了一些,鞋也大了些,但易风懂得变通。
把白大褂的两条袖子这么一撕,顶端打个结,袜子就有了。再撕点碎布,塞到鞋底,把裤腿塞进鞋筒里,问题就都解决了。
易风是一点都不浪费,把白大褂剩下的布撕成两条,竟然做了绑腿,把有些蓬松的裤腿牢牢的绑在了自己腿上。
“一送那个红军,下呀么下了山…….”易风突然想起古文献中的一则小调,据说那时的叫做红军的军队,都有这么一副绑腿,可不知道用途是不是一样。
易风所以这么放心大胆的穿别人的衣服,其实也有他的小算盘,毕竟就算是最聪明的僵尸,棱梭小队,也不可能懂得把鞋放在架子上,把裤子叠起来。
不管衣服的主人下场如何,但至少换衣服的那一刻,他还是个人,从淡淡的香水来看,还是个挺讲究的人。
那一刻的易风终于不用光**了,免不了有些小的意。可刚绑完了绑腿,还没等他直起腰来,那扇门在“吱嘎嘎”的一阵连续的嘶鸣中,慢慢敞开了,那种感觉就仿佛午夜在公共厕所蹲大便的人,听到门响却等不到脚步声一样。
易风猛一抬头,门外面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郎,28、9岁,赤条条一丝不挂,正咧着血盆大嘴,灰白的眼球里含“情”脉脉。
“好一只肥牛啊!”
易风很自然就读出了女郎眼中的真正含义。
当然女郎假若真有意识,那么前提是其脑容量要足够,至少要与她小腹上正滑出一段大肠的巨大撕裂伤面积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