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易风的不是还特意把我们安排到这个酒店吗,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
林莎一脸无辜看向眼前唯一的亲人。
“你以为他那么好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少年是那位小姐的亲人,他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呆在他的视线之内,那位小姐因我们而受伤,有些事情自然也就会着落在我们身上。”郑东不愧是老江湖,对时局有着清醒地判断。
“怪不得,我老感觉那家伙不像什么好人,那我们该怎么办?”林莎虽然相对单纯,却并不傻。
而郑东竖起左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右手轻摆,做个噤声的手势。
此时,在一墙之隔的客房里,常飞在感觉到郑东走出房间去找林莎之后,三个人便及时转移到了叶天语的所在,等叶天语一字不漏的复述完隔壁房间两个人的最后一段对话后,三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盯住了易风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毕竟是出道以来第一次有人对易风做了中肯的评价,尽管是背地里的,却十分之经典————“不像什么好人!”
还没等易风发作,天语摆了摆手,知道隔壁还有话说,没料到叶天语听到的却是郑东打电话叫外卖的声音。
“您好,请帮我送一份千层饼………什么没有……听台岛卖香烛的朋友介绍过,说你们可以定做……贵,贵不怕,我们老板有金有银……成色,就怕你不识货,龙鼎金算不算…好,13点之前务必送到。谢谢!”
之后就是郑东开门、关门的声音,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今晚大家轮班休息。”易风尽管想把隔壁的丫头捞过来咬两口,但处理起事情还是一点不含糊。
“看看门口美利亚的那帮家伙,有那个丫头片子做累赘,我估计也翻不起多大浪来。”
赵盾这句话大大咧咧的一冒出来,刚好看到叶天语正皱着眉头对自己横眉冷对。
“口误,口误,我收回,我收回。”
这家伙习惯性的见风使舵、悬崖勒马,一双厚厚的大手赶紧摆的跟摇扇一样。
“问题在于郑东。”常飞说话总是简洁明了。
“对,这家伙纯属扯淡,叫个外卖都这么有技术含量,等着吧,估计这家伙能把狼招来。”在仇朗的谆谆教导之下,易风的谈吐颇得仇氏风格的精髓,个中三味也一直是有始有终,以至于最后确实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
“万一他们真逃走了,我们怎么办?”叶天语最后开了口。
“尾随。”常飞嘣出两个字,而易风和赵盾跟着点头。
“那阿姨呢,要不要告诉朱爷爷?”天语小心翼翼的补充道。
“小姨由朱爷爷看护着,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论朱爷爷是什么意见,这个仇我都一定要报。”易风一阵咬牙切齿。
“对,没想到我们刚出道就栽了跟头,而且伤的还是阿姨,从那里跌倒的我们就从那里爬起来。”赵盾也握紧了拳头,
“我值第一班。”说话的是常飞,而天语则开始收拾行李。
十分钟后,在酒店专门的套房里,昏迷的乌兰静静的躺在特制的医护床上,朱教授的几个助手往来穿梭,时刻关注着各种仪器上的读数,而一墙之隔的套间里,上了年纪的朱教授大开着房门,正斜躺在床上小憩,因为赶上台风,老教授不得不将乌兰和易风几个归国的行程推迟到第二天,而因此延误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昏迷的乌兰而言,老教授都不敢大意。
四个人拿定主意之后,易风就钻进了乌兰所在的套房,他静静的坐在乌兰的身旁,手里轻轻握着乌兰的手,不自觉间滑落的泪滴将白色的床单打的斑斑点点。
但老教授醒过来步出套间的时候,床前已经不见了易风的影子。
“我睡了多长时间?”教授轻声地向身旁的助手询问,
那个年轻的少女向老人微微笑了笑,做了一个二十分钟的手势。
凌晨4点的时候,星光酒店地下二层洗衣间的门打开了,一根粗粗的缆绳悬挂着一个长长的金属柜落在了一堆待洗的衣物上。
之后从金属柜里走出两个人来,正是林莎和郑东。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郑东叫醒的林莎做梦也没醒到,自己竟然钻进了酒店专门收集待洗衣物的通道里,不仅如此,推开通道门,里面竟悬停着一台简易电梯。
来不及询问,便被郑东塞进了金属柜,最后从衣物堆里钻了出来,郑东也不答话,拉着林莎就往外走。
两个人前脚刚离开,金属柜顶部便被划出了一个圆圈,紧接着四条人影鱼贯而下,之后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