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德奎动手之时,被他从家里拉出来狂揍的李玉飞也是一头雾水。
莫名其妙的被自己老邻居追打,还落得一个‘不知廉耻’的称号。
怎能不感到无语,一边用手挡住黄德奎不断打过来的拳头,一边开口问道。
“德奎,德奎兄,咱们有事好商量,小弟我自认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何如此冤枉小弟。”
可黄德奎此时正在气头上,那顾得上听李玉飞的话,手上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李玉飞,枉我拿你当自家兄弟看待,没想到你是如此狼心狗肺,竟然与淑萍那个贱人有染,还有了孽种。
若不是今日跟她吵架时,那贱人说漏了嘴,恐怕耶耶替你把儿子养大了都还不知道自己当了冤大头。”
黄德奎的话刚说完,李玉飞也算是听明白了自己挨揍的原因,这可真是千古奇冤呀。
你们两口子吵架归吵架,那是你们自己家的私事,怎么把我给掺和进来了。
他若是真的跟马淑萍有染还则罢了,可他从来没碰过她呀,邻里之间都是有礼有节的。
黄德奎不在家的时候,他可是连他们家的门都不登的。
除此之外,就算自己真是那种与邻家偷情的人,再怎么挑也挑不着你家那口子呀。
李玉飞用胳膊挡住黄德奎打向自己脸庞的拳头,可方才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上还挨了一拳呢。
嘴角都被打青了,痛的李玉飞龇牙咧嘴,可他知道若是此事解释不清,恐怕除了挨揍之外,还得摊上官司,忍着嘴角的疼痛解释道。
“德奎,德奎兄,误会,这都是误会呀,小弟知道你对我照料的恩情。
面对嫂夫人那都是有礼有节,视若亲嫂一般,怎么可能会与嫂夫人有染。
还请德奎兄将嫂夫人叫出来,我们弄清其中缘由再说其他。”
围观的人群刚开始还真以为是李玉飞与黄德奎的妻子有染,为此在旁边还不断叫好。
他们知道黄德奎跟李玉飞之间一直兄弟相称,如果是真的,那李玉飞这种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挨揍那都是活该。
揍完之后还得送去见官,可是听李玉飞的口气,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呀。
一时间围观的人群也搞昏了头脑,弄不清其中的弯弯绕。
沈默的想法原本跟其余人差不多,也是以为这李玉飞是那种勾搭大嫂的二五仔,可是听李玉飞的解释后,现在也迷糊了头脑。
作为前来巡视的金吾卫,怎能放任这种不清不白的事情发生。
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掏出怀中的令牌朝黄德奎喊道。
“住手,暂且住手,某乃是金吾卫一员,奉陛下圣令巡视洛阳。
方才听你们之间的谈话,沈某觉得其中可能真的另有隐情,黄德奎,你不如将嫂夫人唤出来解释清楚,顺便也听听其中的缘由。”
程处嗣与牛师赞等人见沈默出面,也不甘落寞的从人群中走出,站在沈默背后。
要说沈默手中那令牌,围观的百姓们可能还认不出来,但是一听他这声音,再加上那熟悉的面容,没过一会儿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沈少爷,原来是沈少爷。”
“沈少爷说的对呀,方才我也以为这李玉飞就是那种人呢,可是现在仔细一听,好像还真的可能有误会,一直都是黄德奎一人在讲好不好。”
“是呀,是呀德奎,你且停手,将你家夫人唤出来解释分明再说,若他真做出这种狼心狗肺之事,不需你动手,我们都会将他送去见官。
可是若这其中真有误会,那他这顿打就是白挨了。”
……
……
围观在周围人群也纷纷开口劝阻,而黄德奎呢,此时也略微冷静了一些。
刚开始时是从自己内人马淑萍口中听说的与李玉飞有染,一时气冲上头,也没顾得上猜想其真假便将李玉飞给拉了出来。
此刻见他这幅冤枉的表情,再加上周围邻居们的劝告,心里的火气也略微下去了一些。
松开紧抓着李玉飞的手,朝周围的人群以及沈默他们这些军士拱手道。
“好,那某家就将家里那口子给唤出来细讲分明。
若是他们真的有染,还望诸位能替黄某做个见证,若此事纯属误会,黄某愿向李玉飞披荆请罪。”
说完后黄德奎便转身朝自己家中走去,而李玉飞呢,此时正瘫坐在地上,嘴中还不断喘着粗气。
他身材没有黄德奎健壮,阻挡对方的拳头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没过一会儿,黄德奎就又重新走了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怀抱婴孩的妇女。
怎么说呢,自从看到黄德奎背后那妇女的模样后,沈默就感觉此事还真的有可能是误会。
为什么呢,因为黄德奎的妻子,也就是那马淑萍跟黄德奎的体型差不多,也是那种,挺结实的体格。
大家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所以这马淑萍不仅有着跟黄德奎一样壮硕的体型,脸色也被太阳晒得黄扑扑的。
一看就知道是农户家中的妇人,远远一瞧,跟黄德奎还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有夫妻相。
如果李玉飞真的想要勾搭别人,怎么挑也不该选这种普通的农妇呀。
在周围的人群见到马淑萍这朴实的模样后,心中也大都相信此事只是个误会了。
黄德奎带着那妇人也就是马淑萍来到人群中后,被打的嘴角青肿的李玉飞快步走上前朝马淑萍喊道。
“嫂夫人,嫂夫人,你赶紧跟德奎兄解释清楚呀,小弟我做事向来本规本据,德奎兄不在家中的时候,我可是连你们家的门都不登的。”
而这怀抱婴孩的妇女,也就是马淑萍看清李玉飞被打的惨样后,脸上也露出了不少尴尬。
她跟黄德奎吵架时,也只是一时口急才说孩子不是黄德奎的,至于李玉飞,那只是临时顺口出来的一个人。
可是没想到黄德奎性子这么急,转眼间就冲出了家门,还将人家李玉飞给打成了这样。
马淑萍朝李玉飞露出歉意,然后看着周围的人低声说道。
“诸位父老,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奴家与黄郎早上因为一点口角争吵起来,一时情急才顺口说了李玉飞的名字。
可是没想到黄郎性子这么暴躁,还将李兄弟打成了这幅模样,奴家实在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