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噗嗤。”杨若沼没忍住笑了出来。
在她的视线中，这名新经纪人有着十分臃肿的身材，她穿着一条绿色修身连衣裙，肚子上的肉一圈圈地摞了起来，格外明显。
但即使身材并不是那样完美，可她的妆容却是非常精致，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十分自信并且追求美丽的女人。
因此，令杨若沼发笑的并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此时此刻的行为和海天泽的反应。
女人左手拿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右手拿着一支黑色外壳的笔，她一边说话，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以她嘴唇翕动的频率来看，她的语速非常快。她面无表情，仿佛一个交代任务的机器人，而海天泽则是站在她的对面，想插话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咳咳，Gloria的资历非常深，而且很有手段，海天泽跟着她，会比跟着我更顺利。”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笑。”
“……这是欣慰的笑。”
另一边，正被Gloria机关枪一般的嘴巴逼得毫无还嘴之力的海天泽感受到了这两股灼热的视线，他看向杨若沼和李奥，不满地撇了撇嘴。
又一天的拍摄结束之后，海天泽与杨若沼回到了家里。
大橘慵懒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任凭海天泽怎样摆弄着它曾经爱不释手的逗猫棒，都纹丝不动。
“懒成这样也不知道像谁。”他嘀咕一句，伸手在大橘的屁股上怼了一下，大橘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你拿它撒气干什么？”杨若沼坏笑。
“还不是为了你。”海天泽白她一眼：“让GLoria跟着你，你能行？”
“那你可小看我了。”
“算了吧，你还是乖乖跟着李奥，这样我也放心。”海天泽顿了顿，想起了易旭晨找杨若沼谈合作的事：“那个剧，李奥和我说了，制作班底之前的作品都质量在线，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那剧是古装剧，我特感兴趣。”
“古装剧，拍好了就是神作，拍不好，那就会被各种吐槽，容错率要比现代剧低很多。不过易旭晨的眼光我还是挺相信的，他这些年接演的剧，大部分的评分都在7分以上，况且这是恒星投资，要捧他的，各方面条件一定更不会差。“
说到这，海天泽的眼神稍稍暗了下去。
杨若沼发现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猜想他或许是想到自己也曾在恒星时的事情了。
曾经的恒星两大台柱，现在……
“不过这戏现在还在筹备阶段，之前虽然定下十月底开拍，可是制片方那边似乎又有了些变动，拖到了十二月。”杨若沼扯开话题。
“筹备越充足，拍出来的效果就越好，好戏值得等。不过……”海天泽沉默两秒，再次抬头看向杨若沼：“易旭晨这个人……不要太信任他。”
“嗯？”
“哦我不是说他人品有什么问题。”海天泽摆了摆手：“我跟他这么多年同事，对彼此还是有一个基本了解的。他性子稳，做事靠谱，口碑也向来不错。只是……”
“你再这么欲言又止的，我要抽你了。”杨若沼瞪他一眼。
“……”海天泽心虚地眨眨眼，继续道：“之前李奥查到的常去netherworld的名单中，有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