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砚无奈地相视一笑,果然这才是毅澈的正常模式。我在毅澈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活了二十年,总算见你正经了一回,连三分钟都没坚持便又现了原形。”
毅澈却不理我,对着墨砚说道:“早饭都还没吃,又饿又渴,快去寻些吃食来!”墨砚应了声是,便恭身退了出去。
“喂,虽说墨砚是妖界的子民,但好歹也是我龚家的人,你不要总是喧宾夺主对他呼来喝去好不好?”我不满地瞪住毅澈。
“嗯,听你说话底气很足,可见身子虚得也不那么厉害,这我就放心了。”毅澈冲着门外抬了抬手,便有几名小妖捧了几个盒子进来放到了桌上,毅澈说,“听说你伤着了,我可是把压箱底儿的好药都拿出来了。诺,都是拿精魄养了数百年的仙芝灵草,补气养血生灵力,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我都制成药粉了,你每天拿水冲着喝就行。”
“这才象话,你若不给送来,我定要打上门去拿的。”我掩嘴一笑,又问,“你刚才说白泽和白矖?那不是已经绝迹很多年的上古神兽吗?千万年没见影子,如今怎么突然出现了?”
“说来话长,这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我听那白泽和白矖说了些洪荒时代的往事,联系起前后种种,竟是想了一夜也没琢磨透,听我慢慢跟你说说。”毅澈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接着,毅澈便拉开了话匣子:“据那颛顼与水神共工大战之时,原来竟是耍了诡计的,怪不得能打败水神大人。”
我一听这事竟然还与我们龚家的先祖有关,不由竖起了耳朵。
龚家的祖上,正是水神共工大人所辖的共工氏部落,共工与颛顼开战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将全族的孩童和女人安置到水陵镇,并布下了厚厚的仙障使得无人能看到此地,为族中留下绵延的血脉。共工带领全族的男丁与颛顼部族血战,无奈战败,共工拒绝投降,领着全族的老少男子撞了不周山。
这之后,水陵镇的共工氏后人便化姓氏为龚,世代在这里居住。后来妖界被颛顼和天界联手入侵,意欲赶尽杀绝,当时的龚家族长开启仙障,接纳一些弱小的妖界子民来此避难,并受了当时的妖君的托孤恳求,将他的独子抚养长大,这独子便是毅澈的父亲、刚刚禅位给了长子的上一任妖君。老妖君托孤之后便与天界和颛顼部落拼死决战,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而亡,群龙无首的妖界悍将们都隐匿在四海八荒躲避隐藏,直到新妖君成年后才重新将它们召唤回了妖界组建起朝堂。因为这段往事,妖界才与龚家永结盟好,水陵镇也成为了仙界无法窥视和进入、人妖和谐混居的乐土。毅澈的兄长即位后性子多疑,总担心毅澈夺位,毅澈为了避嫌便自动离开妖界流落人间,也就住到了水陵镇来。
毅澈说,水神大人与颛顼大战时,颛顼是耍了诡计的?我盯着毅澈,听他继续说。
“那本是人间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颛顼却与天界勾结,天界暗暗派出了不少神兵天将扮成凡人混在颛顼的队伍当中,这才一举打败了水神的大军。否则,共工氏儿郎骁勇善战,只进不退,沙场上从未败过的神话必不会轻易被颛顼打破。”
“原来如此,颛顼竟然勾结了天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