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学!你赶紧教我吧!”陆凯风十分迫切。
我教了陆凯风一个入门级的基础心法,说起来非常简单,只是几句口决的事,但是要按照口决来自如地控制自身的气息却要练习很久。陆凯风很迫切,立刻就坐在脚踏上练习了起来,我看看时间已过了中午,就到厨房去煮了点吃的。
陆凯风非常着急,匆匆吃了些饭之后又练习了起来,我没有打扰他,自己在走廊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陆凯风依然在练习了控制气息的心法,见他这般刻苦,我想到自己幼年时的种种偷懒行为,不禁有几分惭愧。
翾飞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陆凯风嚷着让他为自己接风洗尘,要到最贵的地方去吃最好的。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外面吃饭。之后翾飞将我送回来,陆凯风嚷嚷着要翾飞帮他安排住处,翾飞拿了陆凯风的行李对他说:“你就去我那儿住。”
“你那儿?”陆凯风瞪大眼睛,“怎么,你不跟嫂子一起住这儿吗?”
我尴尬地走开,拿了小喷壶去给盆栽浇水,只听翾飞轻骂了句:“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陆凯风依然喋喋不休:“你把嫂子接来不都快一年了吗,难道这一年你都不住这儿?”
翾飞在他胸口处狠捶了一拳:“闭嘴!走!”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哎!你等等我呀!”陆凯风急忙跟上去,不忘回身冲我大声告辞,“桫椤嫂砸,我们走啦!”
这一天过得有些累,我洗完澡之后来到书房,想练一会儿字,但心绪烦乱难平,实在写不下去。胡乱写了几笔之后,便丢下笔,索性早点睡觉。躺在床上,倒也很快入眠。
睡梦中,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翾飞的名字。我有点惊讶,他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找我,不外乎是要我陪他出席一些公开的场合、在媒体面前互相配合着演绎一出出恩爱甜蜜的戏码。但是这凌晨三点多,能有什么事情找我呢?
我满腹疑问地接听了电话:“怎么了?”
“爷爷病重。司机十分钟后到你那儿,立刻过来跟我一起乘直升机!”翾飞的声音非常无力,显然,情绪极其低落。
楚爷爷病重?看来,我这个未婚妻离下堂之日不远了。
去年,与我相依为命的爷爷过世之后,楚爷爷携了翾飞赶来,帮我料理老人家的身后事。
我那从小儿就基本没见过面儿的父亲只是在葬礼上出现了一小会儿便又飘然离去,继续云游他的四海去了,甚至都不曾多看我一眼、过问一句我今后的生活。虽然,去年我已经是19岁的大人了,独立生活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在相依为命的亲人逝去的那种凄凉时刻,亲生父亲竟然毫无一点关心的辞色,实在是令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