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先生吧…”
“既然是先生,为什么人会死呢?”鬼婆婆继续问道。
听罢罗小橖忙改口“那就是先死!”
“死了怎么生啊?”
“这…这…”鬼婆婆的问题算是彻底难住了罗小橖。
鬼婆婆有些不悦“你就是个念假经的!”
听到这儿,罗小橖心中一阵慌乱,突然周围的佛经消失了而她整个人落了下去“啊……”罗小橖大叫道。
那空中漩涡“嗖”地一下消失了,就在她落下一瞬间,秦泽飞身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稳稳地接住。
他身上那红色的轻纱飘动着,两人落地,窗外的月华将两人笼罩,秦泽那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响起“你失败了”
“不是…是有个老婆婆打断了我…”
秦泽那纤细的手轻柔的抚摸上她的侧脸,这凉凉地触感,让她心一惊,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秦泽那张俊彦凑得更近了些,罗小橖有些紧张了,忽然他拖住她的脑袋轻轻地吻上她的唇,贝齿轻咬着她的下唇。
罗小橖只感觉全身发软有些动不了,胸膛里的心“砰砰砰…”地跳动着,一种莫名激动和害怕的刺激着她,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了……
她的声音有些细微而绵长“我…我可以…再试一次”身体传来的感觉好奇怪,近乎享受和眷恋缠绵。
秦泽离开她的唇,对着她的吐出一阵带着槐花味儿的白烟“不用了,我的鬼后,等着进入地狱吧”
清晨整个山谷还弥漫在雾气里,细微的小雨带凉意打在了罗小橖的脸上。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周围她心里一阵发毛,这里那儿还有什么石屋啊,只是一些桌子摆在露天坝里。
难道说昨晚是一场梦?就在她这么想着时候,忽然察觉周围好安静,偌大的山林里连一只鸟叫声都没有。
天空是灰蒙蒙的,周围的山林绿得有些沉闷,幽山正被一层散不尽的薄雾笼罩。
忽然一块红色的纱布从远山飘来,罗小橖看向那块红纱漫过自己头顶,红纱缓缓落在了她的头上。
罗小橖忙掀开红纱,一把匕首飞快向她飞来,她吓得用手一挡,匕首在接触她的手腕时,变成了镯子。
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她心里有些奇怪,忽然山谷里响起一个声音“收了我的聘礼,便可以成亲了”
罗小橖随声看去,只见秦泽一袭红衣正在空中漫步而来。
与此同时树里传来唢呐的声音,只见一群人走了出来。
外围是一些身着白衣送葬人,他们手持招魂伞,三步一转两步一跳,撒着纸钱,身后的人则抬着棺材。
内围是几个身被红纱挡住半张脸的女子,她们提着写有喜字得红色灯笼走来,而她们身后则抬着红色的轿子,轿帘上是一个偌大的喜字。
他们缓缓而来,罗小橖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她用力把拔着手里的镯子,镯子却怎么都拔不出来“我…我才不要嫁给你…
忽然音乐停了了,轿子和棺材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接着那轿子外在变成了白色,那轿帘成了血红色。
送葬队伍和迎亲队伍合并了,他们快步向罗小橖走来,罗小橖吓坏了一直后退,最后竟然跌坐在了地上“不要…不要…”
轿子向她迎面飞来,罗小橖吓得得紧双眼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她惊恐大叫“啊…”
突然耳边响起巨大的木鱼声,罗小橖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破陋的雨棚里,外面下着大雨。
她额头上全是冷汗,身旁正坐着她之前在街头戏弄的小和尚“我怎么在这儿?”
“你应该是昨晚走夜路摔倒并晕了过去,我早上下山化缘发现你,不巧下起了大雨,这才把你弄到这小棚里躲雨”小和尚耐心回答。
“哦,谢谢你啊”说着罗小橖想起昨晚的种种,她惊恐地抓着小和尚的袖子“我看到鬼了,好多好多鬼!”
小和尚宛如看智障一般摇摇头,推开小橖的手“你就别在骗我了”
小橖忙解释道:“我真的看到了,还有一个叫秦泽的…秦泽就是那个最大的鬼!”
“你不会是摔出毛病了吧?”小和尚担忧地看向她。
“我没有摔倒,我真的是遇见鬼了,那个鬼想拉我下地狱…”小橖继续说道。
小和尚摇了摇头“雨停了,我该走了”说完把木鱼和经书放进布袋里。
小和尚起身刚走了一步,罗小橖一把抱住他的腿“你别走啊,好歹给我留的护身符啊…我怕…”
小和尚想要走,却不能动分毫,他用力抜脚,却怎么也抜不出来“我就奇了怪了,你前天不还拍火盆吗?现在怎么这么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大师!”罗小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忽然她看到自己手上的镯子又惊又怕“完了完了…镯子还在!我死定了…死定了…”
“你松开我就告诉你”小和尚有些无奈。
罗小橖依言松开他,小和尚动了动脚“师傅说啊心不静,则杂念生;心若静……则杂念了”说完他拔腿就跑了。
“喂…别走啊…等等我……”罗小橖从地上爬起来后怕地看了看周围赶紧跟上去。
半月后的蓉城,吴鑫戴着口罩和帽子站在一栋旧房子面前,指挥着人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木箱子搬上楼。
其中一个人不小心将木箱子碰到了门,吴鑫厉声说道:“小心点儿!这里可是易碎品!”
“对不起先生”那个搬东西人回复。
“鑫哥,这么大个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呀?”吴鑫的一个兄弟问道。
“长笛”吴鑫随口回答道。
“这么大呀?”
吴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当然,这可是大号的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