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看向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看着她脸上的面具,眼中反正光泽,“郡主的日子也不容易,谢府势大,左右着言官,您若是强出头,他们正好找到您的把柄,到时候参您本子怕是得堆成山,您不要冒险。”
李忻眼睛微眯,“您老实告诉我,谢府到底还做了什么?”
越容眼睛避让,根本不敢直视李忻。
“他们是不是欺负殿下了?”李忻步步紧逼,“越姑姑,你可是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要是都对您这样,相比殿下也好不到哪去。”
“郡主,您不要再问了。”
“可是,为什么太子殿下好像并不知情的模样。越姑姑为什么没有通知宫里?”
“郡主……”
“越姑姑,若是您不同我说清楚,这件事我定然不会同宫里面隐瞒。要是……”
越容无奈,只好言道,“这事奴婢是说不得的,郡主还是自己去问殿下吧。”
沁园不小,走了些许时候,李忻才到了乐安所住的殿中。
远远地看着那飘着的白纱,扑面而来的郁结之气就让李忻胸口顿时变得沉闷难受,微微有些喘不过气。
“殿下便住在此处?”李忻问道带路的越姑姑。
越容点头,“这里虽不是主院,但却是沁园最东边的宅子,殿下很是喜欢,便选在此处。”
最东边?沁园本就在谢府的东边,如今这沁园的最东面,可不就是离谢府最远的地方。
看来乐安身心都在拒绝谢府的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乐安新婚的时候,虽然她与自己通信的言语之中很少提及这位驸马爷与谢家,但是也可以字里行间看到一点夫妻情谊,可是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半月和倾月两人被留在外面,李忻独自一人随着越姑姑走了进去。
刚进大殿,光滑的底面让李忻不觉感到一丝寒冷之气,“为何没有烧地龙,殿中这般清冷,看来连炭也没有。”环顾四周,李忻皱眉,“从刚才开始,到现在,我竟一个丫鬟都没见到,是故意支开还是本来就没有?”
越容摇头,“公主喜欢清静,遣去不少丫鬟婆子。”
李忻蹙眉,什么时候乐安喜欢清静了?
越容停在殿中的二道门,“殿下就在里面,冬至陪着,郡主您自己走进去吧。”
李忻问为何,当注意到越姑姑往回抽的手之后,便不再问了。
“嗯。”
李忻走了进去,内殿更加的清冷,竟然比起外面还冷上三分。
“什么人,竟然……郡主?”冬至赶紧施礼,“参见郡主,郡主恕罪,奴婢刚才听到响动还以为……”
李忻拂手,“殿下呢?”
“主子就在里面,要不郡主先等一下,奴婢进去请主子出来。”
李忻摆手,“不必。”
看着郡主往里面大步走去,冬至震惊,欲要拦下,可是连一缕衣襟都碰不到。
“郡主,别!郡主!……”
李忻掀开帘幕走了进去,只见美人塌背坐着一女子,只是身着薄薄的寝衣,在寒冷中弱不禁风,像是欲乘风归去。
“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