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韵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干涉泗伯和那些村民之间的纠葛,她自个儿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村子后面的小山。
脆弱的护峰大阵压根就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药韵前进的路,哪怕是一步。
不过药韵若是不能这般坦然地走上这山峰的话,药韵之后怕也只能和“镜合岛”的村民一样建个房子住着了。
但是药韵毕竟是修仙之人,和这些凡尘之人的习惯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更何况,药韵虽然如了所有人的愿,但是并不代表此刻的药韵是开心接受的。
药韵一步一步的从山脚走到了山顶,药韵等到终于站在了山峰的顶端的时候。
原本护着这座山峰的护封大阵终于在这一刻全盘崩溃,原本阻碍着药韵的那股力量也在这一刻顷刻消失。
这座山峰到了如今才算是原原本本的归属了药韵。但是不知道为何,药韵对这座终于给了自个儿安身之处的山峰却依然保持着生疏。
就好像在冥冥之中,药韵已经拥有了属于自个儿的家。除了那里之外,即使拥有了一座完完全全归属于自个儿的山峰,药韵依然没有办法让自个儿有了归处的感觉。
这时候,药韵才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自个儿在某一个地方拥有着自个儿的过去与归处。药韵清楚的明白着,自个儿是一定要回去的。
即使在此刻,药韵暂时获得了容身之处。
“镜合岛”就这么一座小山,这座小山便也被理所应当的被称之为“镜合峰”。
“镜合峰”的山顶并没有什么房屋建筑,让药韵看着有点儿空落落的感觉。似乎在她的潜意识当中,在山顶的这块平地之上,就应该有那么几间小房,有那么一个静谧又安宁的小院。
不过此刻的药韵也不能多去要求些什么,毕竟此刻的她还有着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认识和理解。
她需要去理理自个儿的思路,要去看看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药韵入了“镜合峰”,一待便是三个月。“镜合岛”的村民们都很是着急,可是药韵不下山了,他们也不敢往上走。
即使每天守在山脚下的村民也已经发现,“镜合峰”的结界已经消失。再没有什么来自于仙人大人的力量来阻碍他们对于那神秘山峰的探索,然而历历代代的仙人大人给予他们的威压,使他们到底不敢枉自多行一步。
所以岛上的村民们默契的组织者着每天都有人在山峰下侯着,却没有一个人上过山峰。
毕竟就算是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将所有的罪责都落在在了泗伯身上,但是他们也清楚的知道这倘若仙人大人要去追究的话,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得过。
实际上其实每一个人在没有面见药韵的时候可以毫不胆怯地对天发誓,这个并没有对不住仙人大人。但是却不会有任何一个村民在仙人大人面前说一句这个毫无过错。
毕竟究竟有没有欺骗地位崇高的仙人大人,即使他们能够欺骗了自个儿。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能够枉顾了现实。
所以当药韵再一次下山来到泗伯家的时候,发现原本颇有生机的小院已变得死气沉沉后,去问任何一个村民,却都只有磕头沉默。
“所以,泗伯一家去了哪里?青石,又在哪里?”药韵看着远远跟着却不敢多说一句话的村民。
药韵的脸色变得严肃又正经,在强大的灵力威压之下。
药韵和几个村民之间,当然不可能是药韵输了。
“启禀仙人大人,泗伯一家冒犯了您。已经被关押起来等候您的发落了。”受不住的村民终于说出了实话。
药韵倒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让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药韵倒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村民想的是些什么,无非之前的表现让他们都已经察觉到自个儿的怒火了。
他们想要平息这个的怒火,自然要寻找出来一个替罪羊。而与此同时,泗伯家最大的靠山青石已经废了。他们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忌惮了。
当然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说做了村长的泗伯曾经欺压过他们。也有可能仅仅是单方面对于特权的仇恨。
药韵不能够去判断他们的是非对错,这天底下的正道公义也并不由她来判决。
可是啊!青石曾经是修仙之人啊!他们又怎么敢这份轻易的去判断他就已经失去了他的机缘呢?
这些村民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给他们的未来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患吧!
但是药韵却不准备再去更改自个儿早已经做下的决定,他们自个儿做出的决定。他们自个儿的恩怨情仇,到底只能归他们自个儿去处理。
药韵能够做的,大概就是还给它们一个安身之所。也还了他们让自个儿暂时有了一个落身之处的恩情吧!
这些村民不一定聪慧,做出的决定甚至也不那么道德。甚至还会让药韵有一点儿生气和不高兴,但是药韵到底获得了他们并不是有意的帮助。
所以药韵对于他们做出的决定,不多嘴,也不怪罪。这终究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情,药韵认定自个儿终是要离开的。
“让青石到山上来见我!”药韵不愿意再为泗伯去申什么冤,也不去怪罪泗伯一些什么。
药韵就这么简单的给这些围观的村民留下了一句话,转眼便离开了。甚至没再让这些村民多见着几眼,药韵不准备和这些村民有什么瓜葛了。
可是药韵这么一句话留下来了,没有让任何人在和她多辩驳两句。
所以药韵一离开,围观的几个人便有些不知所措了。商量之后,到底都不敢违抗药韵留下来的话。
所以一众人虽然心里都留下了一丝阴霾,但是他们终于不得不承认如今这个形势似乎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所以一众人在其他打鱼的渔民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便先把这个消息先传到了刓叔那里。当初既然是刓叔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如今自然要刓叔来做出剩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