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半空中的手继续朝前伸出,拉过荒隐空着的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谭昊坤,我们又见面了!”
荒隐闻言一阵头大,果然宝盒中的应无双传音道:“木兄,你认识这老头?怎么你还叫过谈昊坤?”
荒隐正待回话,只听付开天搂着自己的肩膀,很是熟络,哈哈大笑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就是望隐,你是不是被通缉的怕了,才变成这副山匪样子?”
宝盒中的应无双闻言更是大惊道:“木兄,你就是望隐?”
荒隐无奈,今日碰见这付开天,这个秘密实在难以再保住,便朝付开天道:“船上说话!”
说罢从空间宝盒中拿出大船,扔进东海上,当先飞下去,立在船头,付开天哈哈一笑,也紧随而下。
荒隐从空间宝盒中将应无双和木盈儿都拎了出来,应无双呆呆地愣在原地,这才明白当初在披星镇荒隐为什么要一直朝自己打听谁在通缉望隐。
木隐儿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她虽然不知道望隐是怎么回事,但他早知道荒隐的真实模样,二哈则是一会看看荒隐,一会看看应无双,一脸茫然。
荒隐叹了口气,对应无双道:“应兄,他说的没错,我就是望隐,不过个中原因我随后再向你细说!”说罢转头看向付开天,却见他一直盯着木盈儿看。
“咳,咳…”荒隐轻咳两声,付开天回过神,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笑道:“望兄弟,你说!”荒隐一阵无奈,道:“你还是叫我谭昊坤吧,不,你叫我木玉章吧。”
付开天笑道:“何必这般麻烦,你看我也不是和你一样,天天被巡天府通缉,动静比你大多了,可我从来都是这副样子,名字也从来没变过!”
荒隐笑了笑道:“我哪有你能耐大,只能东躲西藏过日子。”
他撇眼看见应无双又呆呆地看着付开天,便笑了笑道:“应兄,你不觉得他面熟么?”应无双道:“我没见过他呀,他为什么说被巡天府通缉?”
荒隐笑了笑道:“巡天府和噬魂教关系密切,我们俩都是你们通缉的人,我是噬魂教受人所托,他呢,就是在雍州炸开八卦岭逃出来的那个犯人!”应无双闻言,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他,我见过他的画像!”
他一直都知道巡天府在捉拿付开天,画像贴的到处都是,可刚才还是一时没认出来。
荒隐对应无双说了付开天的底细,付开天却浑不在意,对应无双笑道:“你既是噬魂教的人,是不是想抓我回去?”应无双忙摆摆手道:“木兄弟是我兄弟,我断然不会这么想,再说你这么厉害,我哪里抓的了?”付开天道:“也是,你明白便好!”
他转头对荒隐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便说你我之间有缘,看来是不差了,不然我们怎么会时隔近十年又见面了?”荒隐闻言叹道:“是呀,转眼离开剑门已经快十年了!”他顿了顿,看向付开天,道:“十年之前,你尚且不是我剑门大长老张茂陵的对手,如何现在却能将渡劫期之上的袁彪秒杀?”
付开天笑道:“因为我是修炼奇才呗!”荒隐冷哼一声,他自然是不信,又道:“你既知道我就是望隐,想来我离开剑门时你还在雍州,你可知我剑门现在如何了?为何一直有人通缉我,我想不单单是因为我娘二十多年前盗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吧。”
付开天愣了一下,道:“你的问题还真多,你的事我也就是路过时听了那么一耳,你问得我这些我都不知道。”这个荒隐倒是信,这付开天整体忙着炸山,自己与他也就见过两面,他也没理由去专门打听自己的事,之所以问问也是想着他万一听说了呢,现在见他不知道,荒隐也不再提。
“前辈,你到底是谁?巡天府为什么要通缉你呀?”一旁的应无双拱手问道,付开天见他对自己如此尊敬,心花怒放,忙双手将他手臂拉住道:“你这人我喜欢,我叫付开天,巡天府那帮走狗还不放在我眼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应无双的问题。
荒隐瞥他一眼,冷笑一声,指了指海岸边被炸成一片平地的大山道:“这么多年,你这爱好还是没变。”付开天知道他想问自己为什么总是炸山,便又是哈哈大笑道:“我这人就喜寻宝,天生的,改不了了!”他顿了顿,又道:“木小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荒隐豪不隐瞒道:“我们要去泰山!”
付开天突然一拍脑门道:“哎呀,真是巧呀,我也准备去泰山,我们同行如何?”荒隐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想去炸了泰山?”付开天道:“炸肯定是想炸,可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干这事,先去观察观察地形!”
荒隐实在不愿与他同去,便道:“去泰山凭你的实力估计用不了几天,和我们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了!”付开天拍了拍胸膛,顿时那破烂的道袍腾起阵阵灰尘,只听他道:“没关系,我带你们前去!”
荒隐忙摆摆手,道:“我们更加喜好在这东海上边走边赏景,不着急,你还是先去好一些。”
付开天闻言又是一拍脑袋,指了指船舱,道:“你这么一说,我多日奔波,还确实有些累,我也想边走边观景,我先去歇息一番。”说罢,不等荒隐同意,便自顾自地跑去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