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后双叉,络腮胡须,赤裸臂膀,灰色汗衫,想是三哥贾寰宇。一个头戴斗笠,身背大剑,黑白相间袍子,双腿修长,想是四哥贺傲天。还有一只白虎,不曾化作人形,便是五哥胡玉堂了。
四兄弟见了荒隐大喜,上前与他一一拥抱,相互寒暄,荒隐道:“两年不见,哥哥们均道行见长。”胡玉堂惭愧道:“就差一点点了。”众人哈哈大笑。
鹿灵儿盯着胡玉堂,瞥了一眼吕潇然,心道:那白虎与老牛自不必说,你一头驴子何来威猛之说。
鹤傲天看向鹿灵儿道:“六弟,这是弟妹么?”鹿灵儿忙不敢多想,又脸红低下头,瞥眼见牛二与吕潇然在旁偷笑,更是不好意思。
荒隐忙又解释一遍,互相介绍认识了。
牛二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澎衙城,我与徽悦楼老板熟,我们去喝酒吃饭。”荒隐六兄弟脸一黑,鹿灵儿、薛仁、薛贵不明所以。
一行九人回到澎衙城徽悦楼下,果见气派异常,一共六层,装饰的甚是豪华。
进了楼内,小二热情招待,牛二吵吵嚷嚷,大呼小叫,小二不胜其烦。荒隐兄弟六人已对他见怪不怪,鹿灵儿三人则觉得他甚是热情。
众人落座,酒菜上齐,边吃边聊。
荒隐说了如何入得剑门,众人听他说与一帮五六岁的孩童比试,均哄堂大笑。又说起山谷遇到屠天,险些遭遇大难之事。
“哐当!”
荒隐刚说到一半,一把大戟砸在桌子上,打翻了几盘菜。
鹿灵儿与薛仁、薛贵吓了一跳,差点把嘴里的饭菜吐出来,其他人倒见怪不改,毫无反应。
原来是白展元人狠话不多的劲又来了,抽出大戟,砸在了桌子上,大叫道:“走,找那屠天算账去!”荒隐忙拉住他,道:“死了,屠天已经死了!”
白展元这才把大戟拿下来,继续喝酒,似乎啥也没发生过。鹿灵儿三人早感应到他本体是兔子,心有余悸:兔子不是温顺兽族么?怎么谭师弟这二哥戾气这般重。
荒隐问吕潇然道:“大哥,你们入雾隐门可还顺利?”
牛二目光闪烁,吕潇然瞪他一眼,道:“牛二这匹夫说是与雾隐门招徒之人熟悉,可来了之后,人家根本不搭理我们,幸亏你哥哥们天赋还算不赖,实力还行,才入得门来,五弟则是自己修行了两年,直到去年才成功入门。”说罢又瞪了牛二一眼,牛二不敢吭气。
两年前在雍州城牛二奚落他一番,这次终于被他找回场子。
荒隐知道吕潇然嘴上说的轻巧,定是与自己一样,也是受了一番磨难,当即也不再多问,便转移话题道:“大哥,我们四人前来这里,是想找寻关于望隐的信息,你们可曾知晓?”说完冲吕潇然狂使眼色。
吕潇然心领神会,看到鹿灵儿、薛仁、薛贵正细心等他讲,便道:“望隐那小子着实可恶,”荒隐一阵脸黑,吕潇然不理他,继续道:“我雾隐门也曾派弟子去历练拿他,可几乎找遍雍州北部,一点讯息都没有,我们怀疑他已经不在雍州境内了,天大地大,怕是找不到了。”
荒隐假装一声叹息,鹿灵儿三人也是一阵落寞。
鹤傲天看在眼里,转移话题道:“望隐的事已经过去了,这里少有人再提起,现在有件大事发生了,你们可曾知道?”荒隐四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