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望素清仔细将洞穴、水潭甚至林中荒隐的痕迹抹去,便在水潭上专心打坐。
过了三日,水潭上方的天空中来了一对男女,骑坐在一对一模一样的天马上,便是那日在大孤镇赵府的两位贵客。
“难怪赵奢那帮蠢货九年也寻不见清姐姐,看这遮天覆地大阵,凭他们的本事能寻见才怪,清姐姐定然是在这里。”只听那女子道。
原来望素清九年前便在水潭边布下遮天覆地大阵,外人经过只能看到一片林地,不然九年时间,早被赏金猎人和剑门的人寻见。连荒隐他们都不知晓自己一直生活在禁制当中。
那男子眼神冷峻,冷哼一声,抽出身后大剑,连劈三剑,剑光骇然。
两人下方林地慢慢隐去,露出隐藏其中的瀑布与水潭。两匹天马驮着两人在水潭边降落下来,化成人形。
望素清睁开眼睛,道:“望子龙,望子凤,你们兄妹终于寻来了。”
原来那对男女名叫望子龙,望子凤,是一对龙凤胎,他们武器一样,坐骑一样,甚至性格也一样。
望子龙拱拱手,道:“清姐姐,你找的我们兄妹好苦!”
“我们从西土灵山一路往东寻到东海,又从东海往西南到了中土,在这雍州市镇看到你的画像,才肯定你就在这里。”
望素清道:“寻我作甚,我不是已经让小凤带话回去说我十年后便回去,小凤如何了?”
望子龙道:“家主让寻,哪敢不从命。清姐姐,你犯下这等罪过,佛祖坐下大弟子迦叶尊者来时还道我们家族欠他佛门一人情,你说家主能不生气么?”
望素清心中一紧,道:“我问你小凤怎样了?”
“小凤那丫头什么也不肯说,只道你十年后便会回去领罪,家主抽取她记忆时发现被人为清除了,恼怒之下便将他关进家族地牢,至今已九年。”望子龙道。
望素清一阵心疼,暗道自己害苦了小凤。
望子龙说话间,望子凤一直在观察四周。
望素清知她在找荒隐,好在荒隐和五兽的痕迹早已被他抹去。自从她在赵家药铺留下线索后,他行事便细致了许多。
望子凤寻不见荒隐痕迹,便道:“清姐姐,你可知这次钟魁大哥有多伤心么,你们本是儿时定下的亲,你却为何做出如此事情来?”
望素清道:“做了便是做了,无需多言,我告知族里的十年之期已到,既然你们寻来了,我便随你们回去向我爹领罪!”
望子凤话题一转,道:“清姐姐,咱们家隐儿呢,应该快十岁了吧,快让他来见见叔叔姑姑。”望素清心中冷哼,道:“隐儿不在这里,他不是我们望家的人,就不必跟我回族里了。”
望子凤似早料到他会如此说,便道:“如何能这样说,来时家主可交代我们兄妹,他好想见见这个外孙呢,毕竟他身体里流着一半望家的血。他姓什么?”
望素清一向和这对兄妹不对付,听望子凤这般阴阳怪气套话,便没好气道:“他没姓,想姓什么便姓什么。”
望子龙插话道:“清姐姐,你那日在大雷音寺为什么要说我那侄儿叫隐,是不是说给他父亲听的?他父亲当时就在天王殿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