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兰一听到解元的声音,像受惊的小鸟看到归巢的母鸟一般扑到他怀里,解元浑身一僵,他笔直的杵在原地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才让甑兰如此失态。
还不待他们缓过神来,刘艺风一般从巷子里头冲出来,打算趁势逃跑。傅诗意哪里能那么轻易就让他跑了,从小霍霍大的本事,岂不是白霍霍了。
只轻轻的伸出条腿,跑的飞快的刘艺一个不留神被他绊了一下,摔个狗啃屎,门牙都磕掉一颗。
怎么说刘艺有贼心没贼胆,就这么一磕他倒是先哭起来,就连刚刚怕的要死的甑兰都开始越发瞧不起他。
从后面又跑出来一个人,倒是让解元一愣怔,愣怔过后他才明白,傅诗意和甑兰并不是如他所想那般。明白过来又觉着有些尴尬,好在巷子里太黑,谁也看不见谁,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迅速,也没人关注到这些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解元疑惑道。
“他叫刘艺,我们班的,”傅诗意一把抓住趴在地上哭的像瘫烂泥的刘艺,道“放学时跟在甑兰后面,我恰巧看到了不放心,于是也跟着,没想到还真是个怂货,在教室里面大气不敢出,出了教室倒是什么都敢做。”
随后把晚自习发生的事跟解元复述了一遍。
解元听着听着越发心惊,将躲在他怀中六神无主的甑兰紧紧搂着,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会之前他还是怒火中烧,这会他却觉得自己入赘冰窟,整个人心都凉了半截。他生怕甑兰受一点委屈,没想到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多他看不到的事。
幸好一向从不干正事的傅诗意这次总算干了件正经事,不然他都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不知道甑兰到底会怎样他温柔的轻拍着她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趁现在不晚,赶紧送他去教务处,”解元一边安慰着甑兰,一边跟傅诗意道。
“你看甑兰也没什么事,刘艺摔的也够狠,门牙都掉了,就算了吧。”傅诗意打哈哈,觉得和解算了。
“今天是你看到了,才让他没得手,你能保证你次次都能守着,”解元不依不饶冷冷的道,“送教务处让他知道知道做了事是要承担后果。”
傅诗意一听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也认同了送刘艺去教务处,就这样三人将刘艺扭送到教务处。
当天晚上教务处主任知道事情后,怒不可遏的说要给刘艺出通报批评,做记过处理。他们都以为第二天就能看到所谓的通报批评公告,结果通报根本没有更别提处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师给甑兰换了座位,换到极偏僻的角落。
这件事居然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了。
李芸对此比甑兰还要愤懑不满,到处打听原因,她爱叨叨的性格也是交了一圈爱叨叨的闺蜜,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来是什么原因,由于甑兰被调去远远的角落,李芸又是个不立刻说出来哪哪都不舒服的主,干脆就写了整整两大页纸,让同学帮忙传过去,还别说这招挺好使。
甑兰打开纸条,东西写的确实多,满满两大张纸,内容也足够让人震惊,整篇内容通篇的羡慕嫉妒恨跃然纸上,入木三分。
事实上有用的信息只有一条——听说刘艺爸爸是个镇府官员,而且重点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