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得鼻青脸肿,口唇出血。
雨墨那些年本就心神伤了,身子孱弱,当即就被打昏了过去。
书院门口的几个学生亲眼看着他们被恶人拖走,即刻奔进书院去找学士求救,等学士们带着学子们赶到的时候,那些恶人早已没了踪影。
便即刻把奄奄一息的三个人抬去了学院,学院开设有医馆,却也只是平素里为学子们治疗一些小伤病。
是以,又派了人去四处请医师。
不多会,这消息就传了出去。
宋老夫人和文老夫人几乎当场就昏了过去,哭着要去书院看自己的孙子。
宋名仕拦住了他们,自己赶去了书院。
雨乔咬着嘴唇,这事儿不消细想,她自知是自己犯错,连累了几个哥儿。
只怄得双目都爆出了血丝。
二十世纪的宋乔,是恩仇必报的人。可眼下,竟觉得自己渺小无力。
她那充血含泪的眼睛望着华生,他的心里就抽了抽。
往常只想着护她周全,殊不知她是把府里众人看得比自个还重的人。
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放在她的肩上。“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就回来跟你回话。”
出了宋府,直奔山鬼酒馆。
梅妆楞了一下,客人太多不便说话,便随他走了出去,站在巷子里。
华生面色阴郁:“我吩咐过,在长安要护着宋府的人,如今宋家两位哥儿被恶人所伤,你怎么说?”
梅妆道:“是我失职。平日里我都派了王九在宋府的外面暗中监护,却没想到派人暗中保护那两个读书的少爷。只以为宋家在京城并无仇家,是我大意了。”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宋府有一位胆大又叛逆的小姐……
那小姐骨子里有匪气……
华生沉声道:“派人去查,是何人所为。查到以后差人告知我,不准你们私自行动。”
“是。”
“去北山找避石师傅,讨要一瓶疗内伤的丹药。”
“京城有这么多医馆的医师,一定要去找避石师傅吗?那些丹药都是救命的,万金难求一粒,都是平素避石师傅为你研制备用的。”
华生双目一敛:“我还没有到需要救命的时候,你只管去讨,就说是我急用。”
梅妆面色凝重:“是。难道对少主来说,她就那么重要吗?请少主不要忘记潜身宋府,所之为何。”
华生目光一凌:“我自有打算,不消你提醒。”
华生离开便去了璧山书院,院门外围满了来接各位少爷回府的车辆。
他避开众人,从后院,飞身翻过院墙,入了后院的医馆。
医师们和学士们忙进忙出,无人理会他的存在。
他一看,当下心头就惊了。
雨墨还昏迷不醒。雨清的鼻梁打断了,眼睛肿了,嘴唇破了。文子山更是断了手臂,不断哀嚎。
下手如此之重!
宋名仕与文岚俭正在和学士们商议,要把两位哥儿接回府去。
但几位哥儿现在都不利于搬动,须得养两日再说。
雨乔苑。雨珠哭着低声问:“是不是因为我们得罪了武家的人?我们宋家这么多年都没有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