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子,要买多少好看的多少好吃的多少好玩的。
那么铜钱大一块玉,有什么金贵。
小姐这样下去会变成穷人的……
小姐变穷了,自己还怎么跟着享福……
雨乔眉梢带笑,问道:“还剩多少钱……多少银两?”
翠儿把钱袋子翻了个底朝天,撇嘴道:“没了。”
你还好意思问……
雨乔伸长脖子:“这就没了,我不是让你多带点?”
难道逛个街带一百两还少……
雨乔兴趣索然。钱这个东西真的是好,没钱说不起来硬话。
“你跟华生每个月工钱是多少?”
翠儿秧虚虚的道:“我是小姐的近身丫头,每个月有八百钱,华生以前是车夫,才五百钱。”
不就是等于二十世纪两千多人民币……
雨乔大气得很:“少了,我回头就给你们涨工资……加工钱,至少每个人得有一两。”
翠儿激动得都差点哭出来了。
雨乔道:“我娘不是留下来丰厚的嫁妆吗?你们的工钱我不问府里拿,我自个给你们。府里的工钱你们照拿,这每个月一两银子是我私下赏你们的。”
翠儿屁颠屁颠帮她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带着哭腔说:“小姐最好了,我要永远跟着小姐。”
再闲逛也没啥意思了,口袋里没钱说不起来硬话……
四个人灰溜溜的走,偏雨乔看到了滴翠阁的匾额。
怎能不进去看看稀奇……
门童拦住了他们,问:“姑娘是来学艺的?拜在哪位先生的坊中?可有先生的令牌?”
擦,要不要这样严苛……
门童彬彬有礼,满面的温文儒雅:“滴翠阁是不随便接待外人的,还望姑娘见谅。”
看来老纸要在这长安城为所欲为,需得多结交人脉……
她说:“我是蓝先生的学子。”
门童道:“这里的先生会给自己的友人弟子赠送特制专属令牌,持令牌才可进入滴翠阁。”
雨乔大言不惭:“我今儿忘记带令牌了。”
门童弯腰施礼:“烦请姑娘回转拿上令牌再来。”
妈蛋,油盐不进……
只能秧虚虚的转身,正巧一个男子翻身下马。
缘分挖……
一袭碧蓝的衣衫,飘逸神俊。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唇角如薄凉的三月,乍暖还寒。
对方也看着她,迟疑了一下,随即把眼神移开。移开的那瞬,满满的都是嫌弃。
请问,你看着老纸那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门童看到他就行礼,恭敬地说:“秦公子来了,红先生久候多时了,公子请进。”
雨乔几大步跨上前去,直接拦在了门口:“我倒是奇了,滴翠阁不是需要先生的令牌才可进入吗?请问这位公子的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