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拿着这粒金创药,不晓得该如何处置,便走到迎春身边,一双眼睛望着迎春,讨她示下。
“扔掉。”迎春干脆利落的说完这两个字,人便往靠椅上一坐,累得再也不想动了。
喜安棋局二人昨夜被囚了一夜,只喝了点水,此刻也是又累又饿,吴妈刘妈两位婆子昨夜也被关了起来,这才放了出去,此刻一屋子人都筋疲力竭,稍事休歇了一会,喜安与棋局这才过来与迎春梳洗。
“你说老爷真的就这般饶过我们了么。”棋局一边替迎春梳头,一边问道。
“他还想怎么样,打死我么。”迎春望着镜子里鼻青脸肿的自己,恨恨的道。
这个时候,半边脸还是火辣辣的疼。
“那粒药——”棋局试探的望着迎春说道。
“扔了没?”迎春板着脸冷冷的道。
打完人一巴掌再给你送点药,他孙绍祖是在消遣姐姐么。
这时喜安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一边替迎春轻轻擦拭着面上的污渍,一边问道:“老爷方才说给奶奶钥匙,奶奶为何不要,这本来就应该是奶奶的啊。”喜安一边擦,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迎春面上的伤痕。
“我拿了他家的钥匙,就等于答应了他不再去二月春了,他要出征,没法管我,就想出这主意,我才不上他的当。”迎春冷笑着道。
“为啥我觉得,老爷是真的想交给奶奶呢,”喜安替迎春洗完了脸,将面巾放在盆中轻轻的洗涤,继续说道:“老爷如果只是为了不让奶奶出去,那办法太多了啊,不用说家里这么多小厮了,老爷手里管着十几万的兵马,随便抽些人来看着奶奶,奶奶就哪也去不了了。”
迎春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皱,头转向喜安,嘴里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啦,怎么替他说起话来了,是不是昨晚被锁得不够紧啊。”
“昨晚是老爷误以为奶奶进了媚春楼呢,换了谁都会那样的,我看老爷昨日,其实是满心想跟奶奶赔不是的,就是说不出来罢了。”喜安认真的说道。
“你这丫头,昨晚关了一宿,脑子糊涂了罢。”迎春捂着那张依旧生疼生疼的面颊,瞪眼望着喜安。
这时,却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几个仆妇提着食篮走了上来。
喜安棋局急忙迎了上去,然后帮着将食盒里的盘子一碟碟取出,摆在桌上。
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摆满了鸡鸭鱼肉各色菜肴。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这桌子菜使了多少银子,我一会都让刘妈给正屋那边送去,一个铜板都不会差。”迎春对为首的那位仆妇说道。
几位仆妇不晓得如何回答,只得面面相觑,然后躬身称是,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