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牛说道:“你现在可长本事了,敢忤逆咱奶,还窜掇咱爷打咱奶。”
金牛莫名其妙:“我啥时候窜掇大爷爷打大奶奶了?没有的事。”
孟金贵:“敢说没有?前儿咱爷过来跟你住一宿,昨儿你们又一起坐那小车回村,你有的是机会和爷说话,铁定不是好话,不然,爷今儿早能打折咱奶的腿?这不是明摆着,偏帮你!”
金牛:“……”这个锅他不背。
孟桃对孟金贵的奇葩脑回路表示无语。
问道:“你骗我们的吧?大爷爷怎么可能打折大奶奶的腿?他为什么?”
孟金贵大声嚷嚷:“我骗你们有啥好处?奶让金牛娶彩月,是为他好,金牛腿不是断了嘛,谁都说他残废,以后干不了重活,哪个黄花闺女愿意嫁他?能娶到彩月表姐,有个媳妇在屋里,就很不错了!
偏偏金牛不识好歹,昨天死命不肯听话成亲,咱奶和舅爷家的人就商量好,今早上打算把彩月表姐送过来跟金牛办喜酒,咱爷知道了,追到半路,二话不说,一棍子把咱奶腿给敲折了!”
孟桃:“……”
虽然腹诽柳庄老孟家的暴力传统,动不动打折腿,但孟长寿把耿柳菊腿敲断了,怎么感觉好爽好可乐呢?
金牛问道:“那现在大奶奶咋样?”
“还能咋样?抬回家痛的嗷嗷叫,没钱送医院!咱奶和咱爹派我来找你要钱!奶把你从小养大,现在该你养奶了——给一百块上医院治腿,另给生活费每月二十块,今年已经过去的五个月就不要了,你给剩下的七个月,一共两百四十块,拿来吧!”
孟桃冷笑,这算盘打的真好。
金牛涨红脸,情绪激动,他张了几次嘴,最后只说出一句:“我没有钱!”
孟金贵气愤:“这新建的大院屋不是钱?给奶治病,你就没钱?忘恩负义,白眼狼!”
金牛:“新院屋是妹妹和妹夫帮忙建成,我一早跟奶说过,今年我一分钱没有,我都养不活自己,咋养她?想要钱找孟来福去,是孟来福把我打成这样的。”
“三娃我可告诉你,咱奶说了:你敢不给钱,回头我们把奶和二叔都给你抬过来,死活你管!”
“有力气你们就抬,我也会去派出所,我怎么受伤的?公安那里记着呢,人证物证都还在,只要我上告,孟来福就去坐牢,你们看着办!”
“你……孟三娃,你好样的!”
孟金贵骂骂咧咧、灰头土脸地走了。
孟桃对金牛说道:“做得对,就应该这样。他们其实没什么本事,就是窝里横,欺软怕硬,你要是不懂得反抗,他们能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金牛抿着嘴唇点头,他不是不懂反抗,他只是……以前是他太傻、太瞎,把那些人想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