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王爷最近军务特别繁忙,常是连着数天不回府。
……
陶战从校军场一路郁郁地回到了家,愁眉不舒,满腹心事。
差米槐和青梧去前面打听,陶王爷什么时候回府。
秋末冬将至,天黑得早,寒鸦归来融进朦胧的夜色,不见了踪影……
……
各处院子里掌起灯后,米槐红扑扑着一张脸,拢着盏灯笼一路小跑着进了院门。
“主子,王爷回府了。”
……
陶战进了萸仁堂(陶王爷的书房)时,王爷刚回来不久,罩袍都未除下……
一脸疲惫的陶王爷拧眉看着陶战。
陶战把早想好的一套词儿说了个通透……
中心思想就是:自己想读圣贤书习女红,不再去习武了,不愿象男孩子一样舞枪弄棒了……
……
“苦教头怎么说,同意了吗?”陶王爷没有直接表态。
陶战没了办法,半隐半真说出了今日校军场的事情。
唯喏地含着埋怨与不情愿说,苦大师让自己继续习武。
只字未提失忆之事……
“一切听你师傅的,他说继续就继续!”
……
“父亲,可是这……”
陶战真没想到陶王爷会这么回应她。
她还想表明自己的意愿,被王爷不耐烦地打断了。
“不必多言,一切听你师傅的……”
“我累了,你退下吧。”
……
陶战躺在软塌之上,两眼望着格子窗洒进来的的月光,失眠了……
……
陶王爷缘何对她莫不关心,根本不理会她的想法和感受……
苦大师说什么,他就随性地让她听从,为什么?
……
越来越觉得陶王爷不象是个父亲,不象是她的父亲。
他看陶扶的眼神,与看自己的眼神有着霄壤之别……
爱屋及乌,恶其胥余……
难道原主的母亲……
……
每次问及嬷嬷,她总是尖着付老妪嗓子连威胁带利诱,不让多问……
超出常理……
……
纵使王爷深爱死去的女人,也不能成为子女问询提及的重忌,况且不该对深爱女子的孩子如此漠然两路吧……
……
陶扶的母亲也是没了,怎么没见王爷这般待她?
每次和陶扶一起请安时,陶王爷那叫个温和,嘘长问短。
堪堪轮到自己,三言两语便打发了,连眼神都变得不耐烦了……
陶扶院子里丫鬟婆子十几人,对比自己的院子……
……
原主的母亲莫不是……烟花粉楼出落的女子?
……
虽说,原主儿的母亲与自己无关,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不是……
形势对自己不利,陶战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
五王子泽那个大骗子指望不上了……
……
陶战想着想着,闷闷地睡着了……
……
三天一次,陶战必须去校军场练功。
每次回来,精疲力尽,一条麻袋般丢在床上。
好在,这付皮囊功底不错,她的进步很快。
……
陶战倒是想开了,强身健体嘛,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那世不也花着钱学习瑜伽嘛,如今是免费的,这么想,日子过得倒也不艰难了……
……
陶王妃叫陶战过去,出手大方,一下子给了陶点二十两碎银后,和陶战交了个实底儿。
青关的达官夫人们看着了上次陶战送给王妃的卫生巾,托王妃给她们也备些,上流社会风靡赶新奇赶潮流,陶战的卫生巾成了她们眼中的奢侈品……
……
陶战掂了掂手上的银子,心里浸了蜜,脸上却是稍露难色……
陶王妃急急的切问下,陶战腼腆地万分不好意思地讲诉难处:
冬天来了,原材料短缺不好收,价格也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