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公主扶冷冰冰,不拘言笑的脸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你瞎跑了一天,想必乏困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下了逐客令,陶战一点也都不介意,欢崩乱跳,夹着月饼盒子走了…….
…….
五王子说,她现世的母亲生她的时候死的。
但是,睡前她问嬷嬷的时候,嬷嬷却是这么回答的:“小祖宗,你哪来的豹子胆,还敢提这头子事?忘了六岁时被王爷打得屁股开花,半个月下不了地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嬷嬷一脸无名的紧张,皱纹一抽抽的。
这倒是奇了,问起自己的母亲,怎么就得有豹子胆?
还要挨顿胖揍,天理呢……
难不成,这世母亲的死,令王爷痛不欲生,不愿让人再揭伤疤?
…….
“我母亲是侧王妃?”陶战继续试探。
“哎呀,要了命了,小祖宗,快闭了嘴,安置歇息吧,让人听了去,少不了一顿大板子。”
嬷嬷压低了声线,却声色俱厉。
瞧见了没,这世连母亲,也是让她要绞尽脑汁才能明了的事……
头疼!
…….
嬷嬷反问她,一整天和五王子到哪疯去了,是不是去找苦大师了?
陶战心中一激灵,苦大师又是谁?
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不好露出狸猫换太子的一无所知,她忍住了好奇心,没再瞎问。
明天就能知道了,五王子会告诉她的……
…….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陶王爷居然没有一个男子嗣,就三个丫头,为什么不多娶他几房妻妾,来开枝散叶呢?
……
就这么着,一会儿这波儿浪,一会儿又那波儿涛,陶战的脑子走马灯似地瞎想着。
想着想着,脑子木了,终是跑累了,她似乎又窝到了五王子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又异常幸福地梦周公去了。
……
第二天,戒光寺
陶战如约,踏入闹中取静的寺院。
好生奇怪,五王子为何如此钟情在寺庙里会面。
寺庙位于闹市区,周边都是商铺。
寺庙前院是络绎不绝的香客们焚香朝拜的三重大殿。
从侧门穿过三重正院之后,则是另一翻洞天。
侧门柱子上书:僧众住处,香客莫入。
后面非常宽敞,前后几重院子。
秋蝉嗡鸣,古树虬曲苍劲,点缀点古朴的禅房,院子两侧一条回廊想连。
……
她刚一进寺院,早有小僧人等候,把她领进了后面。
……
五王子早在偏房。
陶战没想到,他是有侍丛的人!
六、七名随丛,年龄二十下下,正和五王子商酌着事情,小僧人带她站在门外时,先通报了一声,几个随丛出来后,小师傅这才示意她进去。
屋里的摆设也不似僧众参禅的禅房,布置得相当奢华。
五王子总是歇脚在寺庙里,这不会也是他的卧房吧?
陶战打量着这间房子,不禁浮想联翩
……
“今日,我找来一位有名的老郎中帮你瞧瞧,之后呢,带你去街市上转转。”
屋子里就剩下她和他,陶战不由来地有些紧张,她暗啐自己,一个二十岁的现代女青年,会在一个十五的嫩豆腐面前发窘,岂有此理。
想毕,她平了平心绪,大胆迎着他的眼睛:“你带着我,把青关最有名的吃的,吃他个遍,如何?”
他铺满阳光的眼睛笑起来真是好看,陶战实在不能再直视,再视下去心脏受不了,脸上的血液也会出卖她的。
他默许地颔了颔首……
……
郎中是位古稀的老人,牙都没几颗了,不过鹤发童颜还是有的。
老人问讯了陶战的病症,陶战期期艾艾地说了一遍失忆的状况……
老郎中望闻问切了一个溜儿,才把着一付苍老的声音说:“身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这以前的记忆未必能找回来了……如果往后你能梦里见到从前,还有一丝可能,如若不然,恐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