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真可惜,四爷特意叮嘱,她不愿意离开,就让咱家拿着扫把轰走的,咱家在东厂审讯过不少的罪妇,就是没有拿扫帚赶人。
大姑娘可是被她气到了?她惹大姑娘不高兴,奴才帮您出气。咱们四爷六岁入宫,住在宫中中的日子比在温家多得多,说是兄弟情深,温家那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四爷都没在意。”
温大夫人气得咬牙,回头狠狠瞪了温暖一眼。
等着瞧!
乡下来的野丫头想着攀上温浪,得到富贵?
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富贵命!
温暖淡淡笑道:“下次,下次我一定给公公拿扫帚赶人的机会。”
太监笑了。
温大姑娘率直气人的做派果真像公主啊。
当年公主曾经让先帝宠妃下不来台,捧着祖训逼先帝差点下罪己诏。
若不是公主出主意,温浪去执行,皇上年轻时的日子更难熬。
在他们这些太监心中,只有一位公主,就是安阳长公主。
回到温府,温大夫人喝好口茶都消不去火气。
温雅拿着首饰对镜子比划佩戴,抱怨:“娘,这套首饰看着好,不如工部侍郎家的小姐佩戴的那套,孙小姐她们用贡品蜀绣做衣裙,今儿,特意来信询问我——我都没好意思回信。”
温雅才学容貌都不错,就是温大爷官职不够高,她费劲攀上一些中等圈子,可在其中,她就是跟班儿。
若不是温浪突然被皇上带到身边,温雅根本没资格接受侍郎家小姐的邀请。
“好在我还有靖南侯太夫人送——送温暖的首饰撑场面,就我首饰盒子这些东西——”
温雅越想越气,摔了一对耳环,“我得被她们笑死。”
“上次见到温柔,她对我淡淡的不大理会,温柔同尚书府的小姐们坐在花厅,我只能坐在偏厅,还要奉承长得土里土气,比猪还肥的汪小姐,娘总说温家祖上很风光,说父亲即将高升,再不用奉承巴结不如我的小姐。
可我等不了,也没耐心等下去了,娘,连温柔温暖都比我强,比我贵重,我不服气!”
温大夫人想到温暖手中的那些首饰,心疼女儿受了委屈。
倘若没有温暖——温浪从宫中拿回来女孩子用得首饰衣服,不都是温雅的?
一旦有了这念头,温大夫人怎么都压不下去。
“你说温暖像谁?”
温大夫人推醒如同死猪一般的丈夫,“我怎么看她没半分的亲近之心仿佛外人一般,雅儿几个面容都相似,鼻子就像温家人,即便是温柔都是一样,可温暖——她回来后,我从未见过她再去过靖南侯府,也没去见过尹夫人。”
温大爷不悦哼哼,“你管她像不像的作甚?你是眼瞎了,还是谁糊涂了?四弟同温暖还是有点像的。”转头继续睡了过去。
温大夫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若是温雅成了温家唯一的嫡小姐,温浪那些好处,起码温雅能多得点。
没有女儿了,温浪怎么也得多疼侄女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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