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从侯聪的怀里使劲挣扎出了半寸,脸对脸看着他,“是阳献王殿下。”
“他怎么了?”
“浴佛洗辱大典,万一我救不了他,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让他们母子,在那之前,见一面吧。”
侯聪又吃醋了起来,“是不是在你心里,莫昌见自己母亲的事儿,比我为你难过还重要?”
白衣这次机灵了,“你应该问,是不是在我心里,就没有我们大公子,办不到的事?”
“我是可以想办法,但仅限于带你们去倚兰殿。你们怎么进宫?”
白衣使劲笑了笑,一副跟长空学的不要脸的架势。这还用问吗?她在宫里飘来飘去的,肯定是有别人不知道的门道。只是不想告诉侯聪。
她还用甜腻腻的狐媚子声腔儿,趴到他耳边说,“求你了。咱们约个时间吧。”
“哼!”侯聪在闹别扭。
“哎呀,”白衣忽然咬了咬他的耳垂,“我并非为了要求大公子办事才这样,是忍不住想亲近你才——”
为了不让白衣后悔,侯聪掰过她的脸来吻了下去。
走廊上似乎有些声音,侯聪只能拦腰抱起白衣,藏到书架后面。但他没有那么沉醉,他是个计较的小心眼儿的人,他一寸寸要感受她的感受,她是不是在回应自己,在欢喜,在依恋,在享用,在难过。
他感觉自己被她捉弄了好久,现在要报仇。
他用体重确保她不能逃走,用手去安抚她,用唇和舌去挑衅她。
她像个热乎乎的、狂乱的、被自己惩罚的小兽。
他满意了,觉得自己赢了。
“大公子。”侯聪听到白衣无奈地低吟了一声,叫着他。
“嗯。”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一个太监问,“小侯将军在吗?”
“说。”他压着她,对外头说。
“就问问您今夜,出宫吗?”
“一会儿出去。”
太监离开了。
白衣红着脸,低着头嘻嘻地笑。
他把她的下颌拿手勾着抬起来,“我答应你。然后呢?你又要跑是不是?”
白衣一本正经,把他推开,“也不是。只要你答应我,该干嘛干嘛,我就回来。”
不管三七二一,侯聪立即回答,“我答应。”
反正有些事儿自己私下去做吧。
白衣已经走向了窗边,看来又要跑了,“那你要实现帮忙见太后,这第一个诺言后,我才能信你。这样吧,明儿侧立太子仪式完了,晚上亥时见?”
“哪儿见?”
“就这儿吧。”
白衣说完,闪电一样离开了碧翰楼。
第二日上午,莫荣与朝臣和理国使节,就在勤政殿册封莫辉为太子。换服饰,祭天,颁布圣旨,颁受太子金印……
五岁的莫辉,正式成为成国的储君。
同一时间,莫昌在公主府的偏院里,与独孤正相对无言。他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候不到三岁,几乎没印象。
昨晚深夜,不是白衣,而是晚归的侯聪告诉他,今晚去倚兰殿。
他知道白衣见过侯聪了。他甚至从侯聪的身上,闻到了白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