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聪等人呢?
出拳的,劈掌的,踢腿的,连姿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敌人没了,他们,僵立在了空气中。
“好!”荧光又叫,接着,丹娘也叫了一声:“好!”
不忘楼里的客人们和姑娘们,方才反应过来,又是叫好又是鼓掌。
白衣挎着贺拔春的胳膊上楼,故意走过刚刚收回腿的侯聪面前,斜了他一眼,“怎么着,觉得再练多少呢年,才可以和我试试啊?”
侯聪一头冷汗,“娘子,二楼有女人盯着我看,求娘子替我出气!”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呢!”
话是那么说,白衣心里还是甜的。侯聪那么一个高傲的人,肯为了她做这么俗气的事儿,也真的是新闻一桩。
是夜,除了慕容行和荧光兢兢业业地组织放哨、警戒外,侯聪队伍里的其他人,也没什么排班、当值的区别了,都挤在莫昌那间天字号房间里,继续喝酒吹牛。讨论的话题,从集体笑话李安都没用,到被他口若莲花全部辩倒,再到集体笑话侯聪傲娇,再再到被侯聪威胁给他们小鞋穿,一直不断。
当然,谈起各自引以为傲的功夫,和今天白衣的身手比起来,不免都想哭。聊得累了,慧娘又来送了一次糖粥。李安都吹起笛子来,听凌霄和独孤正,唱起了歌子。
“夜半上高楼,明月照花洲。风雨夜到昼,相思使人愁。”
元又端了糖粥,去给慕容行送,荧光板着脸,背着身子,不理他。
慕容行喝了半碗,问荧光,“累吗?我喝不了,不嫌脏你拿去喝。”
荧光方才转过了脸,“嫌什么啊。我喝。”
她从慕容行手里接过碗,却被元又堵截了,“这里风口上,喝什么喝?我替你当值,你回楼里喝了过来。”
慕容行很少闹,这时候却扬了扬眉毛,“哟,给我喝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在风口?我现在胃都疼了。”
“你一个糙老爷们你矫情什么啊!姑娘就不一样了,对吧。”
“你也知道不一样啊!”荧光瞪他,“把你的脏手拿开!那你在我们营房外面转悠什么,和烛光、星光闹什么?”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怎么又提啊!你说的这俩人,我连是谁都不知道!”元又委屈巴巴,加上手被荧光打掉了,一脸不满。
“哼,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四处勾搭,勾搭了成百上千的姑娘,你哪里记得清!”
“你就是暗恋我!”
“我才不会暗恋你这种人!我羞与你为伍!”
“那你别喝了!”
“这是慕容行送我喝的,又不是你。我领他的情就是了!偏喝!”
荧光说完,一气喝完了粥。
虽然说是粥,可能是因为在细雪微风里喝下,顿时打起了嗝,唇角还留了几粒米。元又抢了碗气呼呼地走,回头却看到慕容行拿手帕子替荧光擦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傻女人!什么烛光星光!到底他妈的是谁啊!还有阿行,看不出来嘛,对付女兵很有一套嘛!哼!”
第二日,很有一套的慕容行负责叫醒了侯聪。
侯聪“哼”了一声,渐渐醒来,发现白衣倒在自己怀里,睡得像头小兽。
他正欢喜,又多看了几眼,发现根本上,所有人都横七竖八躺着,自己就在莫昌怀里,而李安都还枕着白衣的腿呼呼大睡呢。
“给爷滚起来!开工!去义塾!”
侯聪平地一声吼,省去了慕容行多少功夫。慕容行看看差不多了,跑去大厨房传饭。
醒酒汤伴着早饭,侯聪吃不到什么滋味儿,整个都在怀念白衣在自己怀里醒来的感受,恨不得穿越回那段记忆,把其他人挖掉。
正乱七八糟想着,独孤正人模狗样地来了,花股儿也不戴了,又像个正儿八经的军中校尉了,“大公子,车马齐备,殿下也准备好了。”
侯聪命令荧光留守,剩下的人,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