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行瞪他一眼:“你给主子出那个主意我还没骂你呢,去什么楼上?不好不好。”
长空搂住慕容行:“哪里不好?咱们不是都交了朋友了嘛!总要一起做件大事,才能说明以后就是是战友,就是兄弟了啊!”
元又同意慕容行:“可是既然是大事,那就不能是一起逛青楼吧!要不,咱们去死牢,取几个死刑犯的人头回来。好玩死了。”
独孤正瞅他一眼,“那还不如到附近村儿里偷鸡吃。”
莫昌觉得,时机到了:“这些都没意思。我们要做一件又刺激、又有意思,可是没人因此受害,反而都得益处的事儿。”
“什么?”剩下的四个人齐齐看着他。
莫昌拿手扫了扫炕沿儿坐下去,娓娓道来又充满诱惑,“皇上面前的红人,何副总管,你们知道吧?”
“自然,我们家里和他来往都不是一日了。”独孤正已经开了包袱找新衣服了。
莫昌依然不紧不慢:“他最宠信的侄子何文,现在挂名户部,当着皇粮买办,最是有权有势。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几天街上最大的新闻吗?何文现从海外购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叫龙珠,真要拍卖。名商大贾,哪个不去凑个热闹啊。”
长空似乎猜到了莫昌的主意,但他没急着说——关键时刻,他反而沉得住气。他在计算,如果莫昌真的说出那些话来,是否藏着什么阴谋。
而元又早就急了,“待要如何?你要去买吗?”
莫昌摇摇头,华灯初上的时候,他那来自于皇家血统的高贵的脸,格外温婉好看,“非也。不过,咱们找个地方泡完澡,正好就半夜了。何不去何文府上把龙珠盗出?”
独孤正听呆了:“好玩倒是好玩,想想都刺激,但,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吧?”
长空已经明白了莫昌在想什么,莫昌看着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已经明白,不再继续卖关子:“咱们留下书信,在全城都留下线索,就当玩个游戏。到时候不管何文找到找不到,咱们在拍卖当天把龙珠送回去。拍卖嘛,都要讲个越热闹越好,我们等于替他吆喝了,又有何不妥?”
长空认为,与其让莫昌憋回去,不如让他放出来,看他想闹什么。所以,他第一个表示同意,还在地板上跳了几下,表示激动。
“行。”慕容行替三个“毛”,做了主。五个裁判达成了一致,很快就在夜色掩映中出了门。
堂屋内,侯聪面对着热气腾腾的浴桶,和如花似玉的三个姑娘,感受到了一股寒气。白衣依旧一左一右拉着早秋和晚冬的手,等着看他入浴。
“宇文白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白调教你了?军纪呢?对上司的尊重呢?”
“好好玩缚杀,不就是军纪吗?不就是对您的尊重吗?”
侯聪吃惊地看到烛光里,白衣娇俏的小脸儿上,面部肌肉在笨拙地运作着,做了一个如同长空一样的“阴谋之笑”。她学坏了。因为和自己玩缚杀,她从不出二门的日子里跑出来,才不到两天,就学坏了!
白衣放开了两位花魁的手。早秋和晚冬也想不了那么多,过来伺候侯聪卸掉衣袜。本来都是平常的事,只是白衣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呢。
“不行!我不能输。”侯聪想着,“至少她现在不会掏绳子。”
白衣双眸流转,和昨晚大不相同,上下打量着侯聪的寸寸肌肤。
“看够了吗?还满意吗?”侯聪发起攻击。
白衣接受言语挑战:“大公子老说我哥哥是猴子,但你比谁都猴急。何苦非要在这三天缚杀日期内叫姑娘们来,就等不得这一时呢?”
“你还小,你不懂。”
白衣学着哥哥,这个时候必须控制拱火的节奏,比如,要向另外一个人说话了,她看了看晚冬,“姑娘,我就算不懂,大公子懂吗?”
晚冬温顺地笑了笑,已经是把侯聪溜溜滑地,送进了浴桶,“大公子16岁时请来的女教习,是我们的师父,叫丹娘,现在是回老家细雪城了,经过丹娘师父教习的公子们,自然都懂。”
白衣点点头,又问了一句更吓人的:“丹娘如何评价大公子呢?”
没等侯聪想到该如何打断这段对话,早秋也说话了。“丹娘师父说,小侯将军有柔情,有勇猛。”
他自然记得丹娘,当年三十二三,妩媚慵懒,柔情似水。她离开大同的时候,侯聪17岁,骑着一匹马在城下看车子离开。也是有些怅惘离情的。
晚冬正好讲到了那段儿:“小侯将军是个有情有义的,当时还送别我们师父。结果引得大家都看他,他眼里是没别人,周遭的人围着他看,叽叽喳喳地,都快摆摊了,他还没发觉。他大桐一枝花的名号,就是那时候叫响的,有心病这件事,也是那时候被大家知道的。”
什么?
侯聪心里的那幅画碎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一人一马,送别故人,原来当时旁边有很多人看热闹?!
白衣心里有一阵苦涩的满足感。那就是他的过去,她想多知道一点儿。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点一滴的,她想了解,想接纳。自己是个终归要死的人,并不能如何,知道他有红尘中这些乐趣,让她有了一种微疼的喜悦。
她真心喜欢这个两个姑娘,觉得做片刻的姐妹也是好的。从来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夜晚,会遇到这样的人。
这就是人家说的良宵吧,白衣想。大公子那被自己戏弄、又要忍着的样子,真是可人。“啊,”白衣心中喊叫着,“真想快点看一下他又输了一次的脸啊!”
这样想着,她解下了衣带,决定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