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蓉心头一慌,连忙道,“祖母,祖母不是这样的,我刚才……我刚才只是在和大姐开玩笑……大姐刚回来,我,我做样子吓她的而已……”
前一刻还嚣张无比,这会儿倒是认怂的快。
江氏冷笑一下,由着许妈妈扶着走进了门来,“做样子?做样子到了要将她的绣样踩烂?做样子要骂她绣的是野鸡?是下三烂的东西?”
“祖母,祖母我……”
沈清蓉说不出话来,她紧张的满头大汗,不由得朝沈清柔投去求救的目光,沈清柔看到了,却只当做没看见,仍然姿态如柳站在原地。
沈清蓉忙又看向胡氏,然而胡氏面上几分沉思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为她说话的打算,沈清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慌不择言道,“祖母,大姐……大姐她忽然绣了金鸡,我一下子想到的全都是鸡鸣狗盗、偷鸡摸狗之话,总觉得绣金鸡不吉利……”
话音刚落,沈清蓉忽然发现江氏的目光一厉,竟是比先前更加恼怒了,而一旁,许妈妈痛心疾首的道,“三小姐,你好糊涂,你忘了吗,老夫人便是属鸡的。”说着怜惜的看了一眼沈清曦,“大小姐错过了老夫人春日的寿辰,所以才绣了帕子弥补心意,她这帕子,是要绣给老夫人的,你刚才却那般说,哎……”
许妈妈是江氏心腹,便是胡氏都要礼让三分,她这般说,沈清蓉半点不敢回嘴,她一下子冷汗淋漓,是呀,她怎么忘了,祖母便是属鸡的啊!她竟然忘了!
江氏冷笑连连,“鸡鸣狗盗?偷鸡摸狗?我就是收帕子的人,我是下贱之人?”
沈清蓉膝盖一软,顿时跪在了当下,“祖母,请祖母恕罪,蓉儿一时忘记了,蓉儿不是故意的,蓉儿真的是想吓一吓大姐的。”
许妈妈叹气,“三小姐,大小姐还在病中,你却还要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