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辞与代沁二人出了澈城,清风拂袖,一路向东。
柳长辞回头望着澈城方向,心中总是感觉,自己与这澈城,缘分未尽。
“公子,那帝流浆如何寻得,你可知晓?“柳长辞只告诉了代沁自己欲寻帝流浆,却没告诉她原因。
“我以前听我师尊无意间提起过,这草木如想成妖,则必须受月华精气,但非庚申夜的月华不可。因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显神通。如若有性无命,更能达到补命之效’。如是关键在于月华,那是否有这样一处奇异之地,能够将月华独揽,或者月华最盛的地方?“
“...公子,我在登云阁听人说起过,有一奇异山崖,与公子所说相似,名为日月崖,也有人称之为同明崖。这日月崖,高有万丈,直穿云层,山上有不知名封印禁术,俨如磁场,吸附天地能量。山顶有一盘旋山路,崎岖难行,更有无形屏障,运不得真气的,只能徒步上得山顶,拜那日月同辉。至于那帝流浆,是否会在此神山,妾身便不知晓了.”
这么牛X?柳长辞心中念叨,那只怕上得山顶的定不是小妖小魔了,就像簸箕一眼,筛走弱者,留下强者,而后还要争夺帝流浆,那自然都是强者中的强者了,此行怕是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的。
“恩,应该是这日月崖无疑了,我们走吧。“
说着二人化作两道虹光,方欲加速快行,空气中突兀的弥漫出惊人的杀机!柳长辞豁然止步。也正在此时,一道冰冷苍老的声音不知来自何方,向柳长辞传来。
“犯我澈城城规,潜逃罪村窝藏,与罪村瓜葛甚广。我澈城府决定肃清罪村孽障,将你一并诛杀灭魂...”
柳长辞一惊,这声音竟引起四周天地能量为之震动,让自己感觉到浓浓威压,此人修为...高深莫测!
“何人,还请现出身来。”柳长辞低沉道。说着,柳长辞运转功法,与代沁传音:“莫怕,藏我身后。”
代沁飞至柳长辞身后,柳长辞伸出左手,护着代沁。代沁望着柳长辞并不宽大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浓浓温暖,驱散掉方才的慌张不定。被人保护呵护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柳长辞心中有点迷惑,自己何时犯了那澈城城规?
自前方虚空中慢慢渗透出一个个黑色身影,黑影幻化,现出十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蒙着面,身后背着短剑,个个杀气滔天。
空气突然凝固,鲜血味道弥漫四周,夹杂着道道杀机,腥鼻刺骨。
柳长辞冷静的观察着这十人,这十人就如同被精心打造的上好匕首,气如凝练,归一藏锋。若不是那冰冷杀机异常刺骨,是完全感觉不到这十人存在的。柳长辞心想,这些人身上杀气怎能如此刺骨,这要屠戮多少性命方能造就。
“不知在下何时犯了你澈城城规,还请明示。”柳长辞低沉道。
自那十人之前又出现一墨绿旋涡,踏出一身材矮小的干瘦老者,这老者服饰朴素无华,似村里老头儿,身上更感觉不到丝毫的真气波动,任谁看,都是个凡人。
老者手捏一支细长烟枪,一边拿着烟枪在鞋底轻轻磕打,一边剧烈的咳嗦着,像唠家常一样说道:“你这小子,咳,杀了我澈城府两只看门狗,然后还毁尸灭迹,意图销毁罪证,罪加一等。”
“咳!嗬!tui!”
老者随口吐了一口痰,然后右手打了个响指,一股火苗生于食指之上,食指塞进了烟枪,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继续道:“唉...你这小娃娃,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是我澈城府,那罪村儿我已派人前去肃清围剿了,你也乖乖上路吧,好与他们做个伴儿,我年纪大了,见不惯这打打杀杀,秦里,手脚麻利些,送此人上路吧...”
“是!”
自人群中踏出一人,精瘦阴沉,打量着柳长辞与代沁,伸手展开一卷手记,朗声念道:“澈城府‘黑刃’行案。斯为我澈城府甲十七号罪犯。罪状:无视澈城禁杀城规,杀我澈城府哨兵陶阳、陶明二人,你身后之人定乃从犯,黑刃将以你二人之死正城规!”
柳长辞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哨兵二人被自己抹杀而这城中却禁止杀伐。他们加害自己之时不见这些人,此时倒是找上门来,不对,那老者刚才说罪村?可是晚来村?听香!
“肃清罪村?可是晚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