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琴奔波了好几个月,做了许多好事,自己也赚的钵满盆盈,只是她也很辛苦,而且还冒了很大的风险。
这年头,投机倒把可是大罪,她一次次的往外换那么多粮食,还没法交代粮食的来源,这要是被抓住了,还能有她的好吗?
所以这几个月来,她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装扮一番,在一个地方也不敢多停留,顶多也呆个十天八天,交易完成后就立马闪人。
跑了这么久,她累了,也倦了,不想再折腾了,就在五月初的某天,坐着火车又回老家去了。
晚上天黑时,她回到了屯子里,走到家时,还没等进院呢,就看见她那俩便宜弟弟在大门外扇piaji玩儿呢。
看到郑雅琴回来了,狗蛋把piaji往兜里一揣,噔噔噔的向郑雅琴跑来,“大丫大丫,你回来啦?挣没挣到钱?给没给我买好吃的?”
郑雅琴看着脏兮兮的狗蛋,想到他上辈子对自己的无情,眼里瞬间充满了厌恶。
她往旁边一闪,怒道,“没挣着,瞅你埋汰的,跟个埋汰神似的,赶紧滚一边去,别碰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拈着狗蛋的衣领子,把他甩到了一边儿。
狗蛋却不死心,跟着郑雅琴进了院。
“你胡说,你指定挣着钱了,你看你胖的,脸都圆了,肯定是吃好吃的吃胖的。”
郑雅琴一僵。
这个,还真没法掩饰!
这次回来,为了证明自己没挣到钱,她特意穿上了从家带走的旧衣裳,手里拎的也是从家里走时带的那个打补丁的包袱。
这些都可以证明她没挣到钱,但是她越发白胖的脸蛋,却无情的出卖了她。
郑雅琴稍微尴尬了一下,很快就释然了。
她用不着在他们面前心虚,她不欠他们的,她就是没挣着钱,他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还能把她怎的了啊?
“奶、爹,大丫回来了,她说她没挣着钱。”没等郑雅琴进屋呢,狗蛋就在院子里喊起来。
郑雅琴白了狗蛋一眼,正准备开门进屋,忽然瞥见家里西院有个年轻男人,正在修理隔断两家的院墙呢。
郑雅琴稍微想了下,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家伙,不正是她在甸子里救回的那个刑广吗?
可恶的家伙,她费劲巴拉的把他背回村子,一点好没捞着,还被他抢了房子,真是个丧门星。
这么想着,郑雅琴狠狠的瞪了那个丧门星一眼,推门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