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乾深深的看了苓儿一眼,半晌之后,终于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对李元魁也有很深的眷恋吧!那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情……男女之间,缘分是早已注定的事,又有谁能强求呢?你好好保重吧!”
萧定乾安慰地拍拍苓儿的细肩,又匆匆忙忙出府办理一应公事,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似的。
苓儿看着萧定乾渐渐远处的身影,站在原地,默然不语半晌。
她的心中实在佩服萧王爷广阔的胸襟,一念及此,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郡主错失王爷,是郡主这一生最大的损失!
虽然李元魁比之萧王爷不遑多让,但他是否能如萧定乾那般如此无怨无尤地宠爱郡主,却仍须质疑……至少,他比不上萧定乾凡事都为郡主思虑的度量与深情。
而且段如霜此举,仿佛一下子犯了众怒一般,不止是她,所有云南王府上上下下都在为云南王抱不平,若非萧定乾暗中早已严令明训,不得怠慢李元魁及郡主,否则的话,早有人代王爷将她们主仆轰出王府了吧?
郡主究竟在想什么?苓儿竟然发觉她从未真正了解这如云善变的郡主!她觉得郡主忽然变得好陌生、好陌生……
第一次郡主什么都不同她说,还刻意冷落她,她不止失去了李元魁,也同时失去了情同姐妹的郡主。怎不令她悲从中来,心酸落泪?
“郡主,我们会不会伪装得太过分?依我看,都快引起公愤了!”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李元魁不安地说道,他的眼神落在远远角落苓儿孤单脆弱的身影上,一刻也未离开过。
“这样才显得逼真呀!”段如霜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你不是想证明苓儿是否对你有情?你瞧这小傻瓜,这会儿不是在为你黯然神伤吗?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她曾几何时如此安静过?既然怨你,又不能气我,这可是难为她了!”
“郡主,我从未想过要折磨她……”李元魁略带不满地抗议道,他有些不懂段如霜为何还能泰然自若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及忠仆,为她不负责任的任性言行日渐憔悴、消瘦,莫非她真的有副铁石心肠?枉费苓儿为她牵肠挂肚……
“如果短暂的折磨可以印证永恒的真心,这是很划得来的!”段如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忽而又转头,对李元魁灿烂地笑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苓儿那妮子满脑子的门第观念,迂腐得很!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多讨人喜欢,总是觉得配不上你,要是她知道你就是西夏的王储,你想她还会有那个胆子肯嫁给你吗?就算她爱你,基于此,她也会死不承认的。”
“若不这样逼她,她又怎么愿意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
“相信我吧!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女婢看待,而是把她当闺中姐妹、知心好友,她只是比较命苦、比较会照顾人……我比谁都疼惜她、依赖她,我又怎会不希望她有好的归宿?我只不过想捉弄她一下,这是我和她之间一直以来的默契。”
“我只是要她刻骨铭心地记得我们主仆一场姐妹情谊。毕竟等她正式嫁入西夏为王妃,我们可不能再朝夕相伴了,我会非常怀念她的,王子,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