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那海的深处，南华老仙记忆中的位置，三人直接瞬移到了海底。
海底平静得有点过分。
周围一片漆黑，但并不影响三人的神念。
在一处宽阔的海床上，存在着一个巨坑，坑里有一个黑石铸成的泉眼。
如南华老仙记忆中的那样，泉眼中正在往外喷着黑水。
不像业水。
陈牧羽感知了一下，更像是一种浊化的混沌之气。
这地方，怎么会有混沌之气涌出？
旁边天河老祖和唐三藏也显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天河老祖要上前查看，但被陈牧羽给叫住了。
“虽然四海各有一个泉眼，但据我所知，东海的泉眼并不在此处！”唐三藏说道。
天河老祖看向陈牧羽，“主人，这会是什么东西？”
“通道！”陈牧羽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通道？”
二人诧异的看着陈牧羽。
陈牧羽道，“这是一个连接域外世界的通道！”
域外世界？
两人惊呼一声，他们对域外世界都有一些耳闻。
“主人，你是说，这口黑井，能通往域外？”天河老祖问道。
域外，也就是以仙界为主的大千世界以外，混沌之外的世界。
对于本世界来说，域外充满了未知，在一般人的印象里，未知就代表了野蛮，代表了敬畏。
当然，普通人还接触不到域外这个概念，甚至绝大多数的仙神都接触不到域外，如唐三藏这些，在西王母科普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域外是什么东西。
“不仅连接域外，域外的生命也可通过此井过来！”
陈牧羽点了点头，他的神念已经透过了这口黑井，隐约查看到了井那头的几分世界模样。
黑乎乎的，一片虚无。
不过，他不敢神念逗留，直接收了回来，毕竟那里不属于本世界，万一惊动了那方世界的强者，直接顺着黑井找过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对面肯定是有强者的。
南华老仙的记忆里，带走南华老仙的那只手臂，陈牧羽估计，境界至少在混元大罗金仙中期。
可想而知，域外还是有强者的。
那个劫主不就是来自域外世界么？
……
“勾陈大帝，他……”唐三藏欲言又止，“莫非是去了域外？”
陈牧羽没有做声。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恐怕已经陨落了。
毕竟，开天珠爆炸，那么大的威力，堪比开天一击啊，就算是天道混元境的强者扛一下恐怕都得重伤。
那种情况下，要是能逃的掉，只能说是奇迹了。
关键，陈牧羽查不到勾陈大帝存在的气息了。
“这老头……”
陈牧羽心中有些沉闷，毕竟是他师父呀，就这么陨落了？
陈牧羽倒是希望勾陈大帝去了域外，域外虽然危险，但至少还有活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