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要知道与得到。
父亲···这个词语距离他本十分遥远。
他也并不是那些脆弱的缺爱小孩,会别扭的抗拒,却又内心向往某种情感。
无论是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成年人,还是作为一名坚定、夯实的魔宗修士,白骨生都是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
“我想!但是我想没用!”
“我并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而我的母亲,也并没有为我争取到这样的权利。”
“他虽是正道宗门的开山祖师,但是我早已查证,当年最初的九玄山,本就没有现如今的规模,更没有以正道自居。所以他究竟是正是邪,是魔是仙,犹未可知。想要欺之以方,倒是想当然了!”白骨生将自己的部分想法娓娓道来。
他知道,此刻与他交流的,并不只是眼前这名十魔宗的后起之秀。
更有可能是十魔宗的高人···甚至是九玄山的高修。
毕竟做卧底这回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后究竟是谁的人,又哪里完全说得清?
十魔宗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少量‘变节’的弟子。
在正道的‘感化’下,反而成为了正道潜伏在魔宗内的暗子。
其中最优秀的,不正是前任宗主柯孝良的师父,曾经魔风殿的殿主宋清文么?
尽管内心有很多补充剧情,白骨生却没有说。
他只想从眼前这个人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不是不想去见太玄子,而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打开局面。
白骨生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与他名义上的父亲,以正式的方式,‘第一次’照面的机会只有一次。
错过了这一次,将相互之间的关系,定义在了他认为‘不恰当’的位置,那以后再想要更改,也就难了。
“他可以抗拒血脉,却不能抗拒血脉带来的帮助。”
“我这里有一卷特殊的古经,只要白师兄你答应我一件事,这卷古经,小弟立刻奉上。”
“有了这卷古经,白师兄你所面对的问题,立刻便可以迎刃而解。”后起之秀果然没有令白骨生失望。
白骨生神情之中,故意浮现出几许激动,却又快速的克制下来。
随后用刻意生硬的口吻道:“那好!你就将古经交出来吧!”
后起之秀张嘴,以传音入密之术,将那份分明烙印在他的灵魂里,他自己却记不住的经文诵出。
当经文诵完,他自己便已然忘记的干干净净。
“竟然是这样的东西吗?”
“他们···怎么能拿出这样的东西?”
“太玄子···究竟是什么?值得拿出这样的东西?”白骨生接受了经文后,脑海里一连闪烁了三个疑问。
同时敏锐的他已经开始略感后悔。
虽然只是直觉,他却知道,自己怕是已经被卷入了一宗大麻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