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孙斌起床后便向主人翁告辞,不料主人家苦苦留住他,要他再多住几天。孙斌盛情难却,便说多打扰他们一天,明天才起程。主人翁欢天喜地的帮他拿包袱回房。用过早饭后,孙斌出门去散心,顺便到市圩中买了一把折扇;至中午而回,由陈老爷接进屋子,孙斌自然受宠若惊了。一旦进了堂中,两人又山南海北地谈起来。陈夫人出来见了,似乎略有不满地白了自己丈夫一眼,随即和孙斌攀谈起来。
陈夫人问孙斌今年贵庚,可曾娶妻,家住何处,同住又有何人等私人问题;仔仔细细地对他的家世问个一通,就差生辰八字没问及。孙斌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免感到难为情,最终还是一一告之了。他随后回房中歇息,忽然想起新买的折扇尚留下厅中桌子上,于是便想去取回来。将到厅堂时,却听到陈老爷和他夫人正在说话。他正要进门去,突然听见二人提及自己来。
但闻陈夫人似乎不满地大声说道:“我叫你探听孙相公的事儿,你却迟迟不肯问!这便罢了,你不好意思探问,我却好意思!但是,当我问他是否成家时,你为什么要向我打眼色?还有,我正要问他生辰八字,你却脚下踢我以阻止我相问!这又是什么道理?你现在跟我说清楚!”陈老爷说道:“你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还怕孙相公听不到吗?我所以不问,就是怕他难为情,你难道没见他那时因难堪而脸红的样子吗?我们就算想知道,也不急在一时呀!”
大娘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不成做一辈子和尚?咱们家媛媛年方二八,早到谈婚论嫁时了,她平时一直对黄婆介绍的公子哥儿左眼也不瞧一眼;但不知为什么,昨晚她竟偷偷跟我这个娘说非此君不嫁,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没什么异议,而且早有此心了!咱们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在本镇怎么也算个富户。
老爷你经商是有钱,却没权。孙相公他虽没亲人,且没屋没钱,可亏他才学过人,一旦高中,便可扬名立万了;到时我们家闺女也名正言顺当个状元夫人了!难道我这个做娘的有做错吗?不管怎样,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他多住几天,让他跟咱们媛媛多联系一下感情。这年轻人是血性男子,只要留住了他的心,那么这段情缘便打风也打不掉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还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孙斌在外听到,把脸迫得一半红一半白,心中当时便想:“开什么玩笑?这古代的女孩子怎么这般胆大而且莫名其妙的?还没见过我一面便说喜欢我了,这不是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吗?这盲婚哑嫁,她们不是一直最为反对的吗?女孩子的心思当真不可捉摸,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也会动情,确实是不可思议”
他突地倒抽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什么事情:“不对!昨晚我睡不着便到院子里吟诗,那时不是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叹息声吗?难道是想必是了!她定然听到我吟的诗歌了!那么她应该也知道昨夜发生之事了。英雄救美,自古以来都是博取女子欢心的上乘之计,誉为经典,永恒不老。我想她也中了这个‘爱情魔咒’了;而且古代女孩子最喜欢才子,我无意盗用了别人的佳句好诗,她便以为我才学渊博,学富五车,还说非我不嫁。
跟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子结婚,我如果勉强答应了,这不就等于害了她终身?而且我是现代人,怎能跟她结婚?这可是篡改历史的事,我可担当不起这责任!但是,那大娘怎会放过我呢?这下子可闯祸了!”孙斌惊惶失措,正想转身回房中收拾包袱,偷偷走人;却不小心提到脚旁的花盆,心中一慌,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了,便像做贼似的往房间跑去。
孙斌收拾好行装,留书说明了自己不能跟媛媛这女子成婚的因由;跟着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心头却如小鹿相撞,跳得非常剧烈。经过正厅门口时,他悄悄向厅内望了一眼,见厅堂内这时没有人,心中不由欢喜。他飞快地向大门跑去,正要开门,猛然听得背后那陈夫人大声叫唤他。他慢慢转过身来,委婉地将自己暂不成家的理由说了一遍。可陈夫人不理会,苦苦劝住他,便要拉他回去,找她的丈夫来相劝。
孙斌见状,挣脱了她的手,便如惊弓之鸟似的夺门飞奔而去。闻得那陈夫人仍在背后大呼小叫地唤,孙斌有如败北的逃兵一样落荒而逃,直到听不到她的声音,才慢慢停下脚步。他一边走一边想:“唉!我这一逃,媛媛那女孩子一时可能要伤心欲绝了!要知道相处越久,感情便越深,正是‘长痛不如短痛’欠下这份情债今生今世也难以还清了”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