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已经在岩隐村生活了三十多年了,却没有一个人懂他的梦想,留下的感情却还不如刚刚白木的两句话,什么叫知音,这就是知音!
两人惺惺相惜的坐在溪边开始互诉衷肠,一人一口酒,倾听着汉的故事。
汉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植入了五尾穆王,成为了岩隐村的人柱力,为了防止在幼儿期间被别村暗杀,这本来应该是很隐秘的一件事。
然而五尾穆王却是一个桀骜不驯,向往自由的马类尾兽,非常抵触被拘束在人柱力的体内,岩隐村的封印式又不牢靠,导致尾兽经常性的暴走,蒸腾而出的灼热蒸汽将还是幼儿的汉烫的遍体鳞伤,庞大的查克拉又不断的愈合,让他从小就在生死间受尽折磨,皮肤也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势。
她母亲心疼不已,甚至无视灼灼蒸汽抱着汉,只为了能让他在痛苦的时候有一个怀抱可以依靠,她告诉他:“男子汉就该忍耐一切痛苦。”
“可怜天下老母亲……”阿飞听哭了。
后来汉长大了一些,到了该上忍校的年纪,穆王也许累了,不再那么暴躁,只是偶尔才会暴走。
汉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同龄孩子,很开心的能玩在一起,那时候还是秋冬季节,他还能穿着棉衣手套口罩,来遮掩身上的烫伤,孩子们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并没有在意这个同伴。
直到天气逐渐转热,孩子们都脱下来大衣,汉为了掩盖身上的烫伤,只能继续穿着厚厚的衣服,这才逐渐被同伴嘲笑,甚至有顽皮的孩子趁他不注意,扯下了汉的口罩和手套……
一张仿佛被滚油烫过的脸,浑身皮肤皱的像树皮一样,短暂的惊吓之后,汉成了所有人讨厌和嘲笑的对象,所有的同伴都离他而去。
这一天,母亲对他说:“男子汉就要忍受孤独。”
“男子汉就该大口喝酒!干杯!”白木没说什么,敬了一杯酒。
孩子往往都是最恶的人,成人或许还会伪装自己的想法,他们却坏的最单纯,不掺杂一点利益的坏。
从此之后,汉就得到了“怪物”的称号,所有人都捉弄他,用石头扔他,他成了所有人最讨厌的对象,但是他都无所谓,只是默默的忍受,直到有一天,他喜欢的宠物,一只藏在铅笔盒里的铁甲虫被班长踩死了。
情绪失控一下,尾兽再次暴走,灼热的蒸汽席卷了整个班级,虽然暗中保护他的暗部立刻出手救援,还是许多人都被蒸汽烫伤了。
这一天母亲告诉他:“男子汉要学会温柔。”
“你应该早点还手的。”白木举杯敬酒,老紫年轻时候的境况不比汉好多少,但是他那暴脾气直接揍的没人敢正视他一眼,不过这这让他被孤立在村子的边缘。
暴走事件之后,虽然再也没人敢欺负汉了,但是还是把他当作怪物看待,没人愿意跟他讲话,他就这么孤独的忍受着寂寞,一直到了十三岁,这才在生命中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光点。
一个盲人女孩……
一次偶然邂逅。
一个看不见汉容貌的女孩。
一个不害怕汉的女孩。
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渐渐的汉喜欢上了她。
她说想看看森林。
汉打晕了看守自己的岩隐暗部,带着女孩来到火之国边境,这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女孩亲手将麻痹千本刺进汉的体内,等待他的是一群没有任何身份标识的暗部忍者。
这是他第一次彻底的尾兽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有意识的时候只剩下了遍地的碎肉血泊。
“这他妈肯定是志村团藏干的!我要写两万字的稿子讨伐他!”白木恶狠狠的将酒杯砸碎,沉重的拍了拍汉的铠甲:“兄弟你这人生也着实太惨了点芭,回去之后,你妈是不是告诉你,男子汉不需要女人?娘炮才和女孩一起玩。”
“没有……我在土之国游荡了很久才回了村子,但是母亲却已经不在了,我的叛逃行为让土影震怒,是母亲一直维护我,甚至以死来阻止了土影下达缉杀令,她相信我绝对不会当叛忍的……”
从此汉在忍界再无亲人,躲在冰冷的铠甲里面,躲避着所有人的目光,说着男子汉三个字,隐藏着自己温柔的心。
“呜呜呜……多伟大的母亲,哭,给我一起哭!”阿飞稀里哗啦的。
“男子汉不流泪。”汉红着眼睛狠狠的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