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头盔,冯乐指了指车:你车胎破了,没感觉到吗?
真的吗?林初八大吃一惊,连忙下了车,蹲下身去检查:真的啊,真的破了。什么时候破的?怪不得我越骑越吃力。
冯乐看着她好一会,手拍了拍后座:这么晚没有补胎,不嫌弃的话,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林初八有点懊恼的看着自己的交通工具:那这车怎么办?
冯乐笑了笑:你担心有人偷车?
老实说这破了胎的自行车,谁会偷?
咳,林初八挠了挠头: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你家住很远?
不,前面就是了。你这辆跑车的话,应该几分钟就到了。
嗯。那上来吧。
林初八犹豫了一会,坐在了后座。
冯乐油门一呼,跑车呼啸而去。
在前面那栋公寓让我下车就行了。
冯乐在冷清的街道旁停了下来,没有熄火,目光扫过前方陈旧的五楼公寓,这屋龄起码二十年以上,外墙斑驳得不像话,里面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初八已经从车上跳下了地。
其实冯乐刚才故意将车开快,林初八的小手就能紧紧的抱着他,而且一刻也不会放松。
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见。林初八朝他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走进旧公寓。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飞快的从林初八身旁掠过,刷地抢走她手中的包。
啊!林初八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她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冯乐已经驱车追了上去。
林初八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的‘赛车’,两人都骑得很快,很快她就看到他们了。
然后她才现自己的膝盖好痛。
她的膝盖擦破皮了,伤口流血,而且手肘也好痛,敢情刚才摔倒的力道太猛了,甚至有点扭到的感觉。
天,真的是祸不单行啊,单是被抢包,短短十天时间竟然生了两次!
她蹒跚的站了起来,看着前方的眼神一片担心。
不知道冯乐怎么样了。
她口袋里还有一点现金,问题冯乐的安全最重要,千万不要为了追劫匪而出什么事。
不对,冯乐是军人呢,还是个少校,各方面综合素质都比劫匪强啊,就算要出事,也是劫匪出事才对!
没一会,一阵车声由远而近,看到熟悉的人影,林初颗心放了下来。
冯乐将跑车停好,手里拿着林初八的包,看到林初八狼狈的样子:你没事吧?
没事,林初八灿烂一笑:那个劫匪呢?
是个少年,求我不要将他送进警察局。这怎么可能的事,所以我叫人过来将他带走了。冯乐皱着眉:这一带治安好像很不好,你自己要小心。
嗯,我知道的,今天谢谢你。
快进去。刚才的惊魂,冯乐决定看着林初八走进公寓里才能放心的离开。
嗯。林初八听话的走进公寓,可才走没两步就弯下了身体,膝盖传来阵阵痛意,根本寸步难行。
你受伤了?冯乐一急,冲去前迅的将她扶起,视线落到了她膝盖处,看到血红一片,脸色立刻一沉:刚才摔倒的?伤得这么重为什么不说?偏要这样撑着?难道不痛吗?
不是被冯乐的怒气吓着,林初八说话有点结巴:我以为只是破了点皮,谁知道这样,不过没关系,我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摔倒时刺到了什么,伤势比她想像中严重多了。
你这样根本不能走,我抱你上去吧。
不等林初八同意,冯乐立刻抱起她:你住几楼?
六楼是加盖的。林初八感觉自己的脸在烫,她从没被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何况是抱!
她心跳加着:你扶我就好了,我自己可以走。你好重,你抱我爬楼梯会很累的。
看着怀里的她,冯乐眉头紧皱的:你重吗?你轻得像条羽毛,不要说六楼,再跑几十层楼也没感觉。
她这样的体重算什么,他训练时扛着一个几百斤沙袋,就这样来回长跑,跑足几个小时。
冯乐很轻松的抱着林初八爬楼梯,六楼一晃眼就到了,林初八把钥匙交给他,冯乐打开了房门。
灯按钮在左边。
冯乐打开灯,里面所有陈设一目了然。
室内有张木制单人床,床单陈旧,还有几样简单家电,除了简陋到不行之外,屋里还很冷。
一个年轻女孩自己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她的家人怎么能够放心?
冯乐将她放在床上,很快就现屋内没有厨房!
虽然有个小小的流理台可以洗碗,但没有天然气,也就是说她不能做吃的!
想必这里更不可能有什么急救箱之类的东西。
你等一下,我下去拿点东西上来,大门钥匙我先拿走。
冯乐!林初八叫了一声,但冯乐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