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京城,庆安公主府。
慕容嫣然回京后,心态好转,不愿再呆在宫内日日见母亲与国师亲密,便要求出宫建府。国师周万臻无有不准,陈圆圆不舍,却又拗不过自家女儿,只得答应,还时时嘱咐女儿要常常入宫,陪伴母亲。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慕容嫣然停下笔,只见桌上一摞白纸,尽是写满了这首《鹊桥仙》。宝剑鱼肠与白纸折扇置于桌子右上角,触手可及。
“可恶的小贼,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说写封信给我!”慕容嫣然低声恨恨道。
西域吐蕃,大禅寺。
李一鸣突然开始打起喷嚏,“阿嚏,阿嚏……”搞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只好拿出手巾使劲擦拭,心想是不是姐姐在念叨我,等事情解决,就给他去一封信吧。
这边,净空大法师召来寺内戒律院首座净尘法师,罗汉堂首座净心法师,达摩院首座净禅法师等一众“净”字辈师弟,商议大宁太子之事。
只听净空大法师开口说道:“众位师弟,大宁太子来此,乃是为求取本寺绝学《易筋经》,此子身患绝症,若不得救,怕是难以撑过三日!各位师弟可有何看法?”
罗汉堂首座,名为净心,却心最为不静,脾性急躁,嫉恶如仇,听完方丈言语便道:“《易筋经》乃是我寺七十二绝艺之冠,便是大宁皇帝亲至,也绝不可轻授!更遑论一个小小的太子!”
戒律院首座净尘法师为人正派,不苟言笑,确是最守礼法,当下便道:“听闻此子不凡,以六岁之龄于朝堂上大败北燕国师之谋,如此聪慧,若是不救,恐伤天和!”
达摩院首座净禅法师聪明绝顶,足智多谋,脸上一片祥和,宠辱不惊,点头道:“北燕灭佛,与我佛门为敌,如今大宁与北燕磨刀霍霍,我西域众国也必与北燕一战,所以师弟认为,此子当救!不过要提些许条件,不然天下人人争先效仿,我大禅寺恐无宁日!”
众人纷纷点头称善,净空大法师也颔首问道:“净禅师弟,这条件要如何去提合适?”
净禅法师道:“既欲学我佛门绝艺,须入我佛门,六根清净!”
净空大法师摇摇头道:“此子既身为大宁太子,心系大宁社稷,如何能做到六根清净,遁入空门?”
净禅法师笑道:“此子身患绝症,性命不保,何谈社稷?再者,可许他在此学艺十年,受我佛法熏陶,学我无上经义,十年之期当可让此子了然佛法奥义,之后便许他还俗,助他登上皇位,征服中原,我佛门便可趁此,于天下弘扬佛法,潜心传教!”
厉害,这老和尚不愧足智多谋之称!
净心法师听的一愣一愣,不知所以,但也不想在师兄弟面前丢脸,遍点头道:“净禅师兄说的很有道理,洒家很是赞同!”
众位师兄弟也是点头称赞不已。
净空大法师闻言一笑道:“确实很有道理,净禅师弟,你既有此计策,那此子确交给你如何?”
净禅法师便起身施礼,道:“阿弥陀佛,师弟必不负方丈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