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姨不说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安落秋一把掌拍在林肩膀上,“兄弟,今天这几次相遇,你说话,是很伤人啊。看样子,你也很看不起我们,是不是?我们都是有些社会经验的男人,要不今晚,就给你哥机会。我们就桌拼输赢。这也不失雅兴,是不是?”
林不敢说话,安落秋低笑,打量着林,“哦。是不敢吗?我看,这在外面,你这张嘴,是管不住的吧?那什么富二代啊,那什么只会吃家里,玩家里的。那什么一女侍奉两人的,还有那什么贷款买车的。这些话,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勇气说出来的。反正,就我活这么久,我是第一个听你说这些的。既然,说了,那就证明你比我们要厉害得多。现在这,不也是机会吗?所谓不打不相识,反正我是不想与你相识。不过,这都在一桌吃饭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好好聊聊天啊?
来,今天,我们就等待你的表现,给你一个机会。就我们三人,对付你一个,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你选一个,把我们三个中的一个喝翻。从此以后,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听,绝不多话。”
林依旧不敢说话,子胥,“小安,这件事情,还是你负责吧。我不想喝酒。”倒是子萌嘀咕,“敏姨,你家的人参酒,还有吗?会开花的那种。”
敏姨满脸黑线,“没有,只有高粱酒。”
子胥低笑,“这个,我带了几瓶,应该够了吧。子萌你要喝也行,不过,要少喝些。知道吗?”
子萌一听,拍桌起身,将一瓶高粱酒放在面前,撸着袖子,“来来。和我喝,我让你们开心。”
安落秋犹豫,“子萌,你能不闹吗?”斜眼打量着子胥,子胥不出声,安落秋继续,“就你这小身板,要我说啊。还是别掺和了。还是我来吧。”
子萌指着安落秋,“就你?我告诉你,你这种小身板,再来一堆。也不是我的对手。哼。”两人互撕起来。林在一边嘀咕,“要不?我们一起吧?这喝酒,要是没人的话,我们喝着也没什么意思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
子胥打量着敏姨,低声,“你们喝就好,我负责把你们带回家。”
安落秋皱眉,不语。敏姨低笑,“子萌,你少喝些。”心里嘀咕,哎。你少喝点,我这,哪里存着这么多酒啊。
子胥在敏姨耳边,“没事,这次,我带了不少,应该够。要不?敏姨也喝点吧?难得开心。”
敏姨,“哎。算了,你又不喝,再者,这只要有一支红杏,我这兴趣。也就没有了。倒是你,恐怕是要喝点吧?”
子胥挑眉,“我?”
“是啊。你看那个小安,是不是?他做刀,是可惜了。这酒,你还是要喝。”
子胥低笑,“哎。哪里来的刀啊,他就是朋友而已。”
敏姨打量着子胥,素手拍在子胥肩膀上,“朋友也好,知己也罢。他们既然入了你的阵容,那他们,就是你的战友。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是。而你,能否成功,也得看他们的选择。这些,你都是清楚的。阿姨在这,就不一一说了。”
子胥心里自然清楚敏姨的意思,在酒宴这一块,敏姨见过的,看过的,远远超过自己。而她这也是故意提醒自己,以后,这安落秋算是在身边了。看来,她这一关,已经过了。之前,还担心那安落秋戾气太重,会被敏姨嫌弃,现在看来,还是多虑了。
算下来,这对自己而言,还真算是一个喜事。这要是不喝这酒,会显得太清高了。对自己而言,这酒,纯粹就是为自己而喝。
想着这些,低叹,“敏姨,那就破费了。”敏姨嘴角上扬,“喝了多少,自己还便是。我这,不过是个地方。”
子胥自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低笑不言,提起一瓶高粱酒,“敏姨,这第一杯,我敬你。”敏姨低笑,“好。前路纵然难。血路自可安。画笔杯中尽,浮生安可歇?举剑踏生平,半步皆是路。这酒,我喝了。”
子胥低笑,举瓶喝完。又抽出一瓶,对安落秋,“相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尽兴喝一个。来,我们喝一个。”
安落秋举瓶,“好。来,我看看,你的底线,到底在哪?”两人咕噜喝完。
子萌嘀咕,“哥,我这里,你就算了吧?你知道的。”说着,嘴角微微上扬,本是灵动的眼睛,也有些狡黠。
子胥低笑,“子萌,你这是在拒绝吗?你哥我,什么时候怕过你的酒量了?再者,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子萌犹豫,“好。那你等会,别哭啊。”
两人举瓶子,‘咕噜’喝起来。这时候的林,双眼已经发懵了。深吞口水,闻着面前高粱酒的味道,酒精和半消化的食物的混合味道翻腾冲上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