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欣慰一笑,而后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满是伤痕,但却瘦如骨柴的沧桑身躯,下一刻,他直接是将衣服系在了南宫傕的身上,用与捆绑住那块捂在伤口上的布。
看着那身躯,哪怕是悬停在空中的紫浮兰都为之一惊!
曾经的西岐大元帅,她不是没有见过。
小时候每每看见心中都敬佩不已。
那副伟岸的铠甲透露着他的威严,可是却不曾想,这架起那副霸气铠甲的身子,竟是这么一个骨瘦如柴,伤痕累累的身躯!
看了一眼那涂了毒的匕首,南宫适愤然一哼,身躯虽弱,但那份气势却不曾少了丝毫。他瞪若猛虎,手中匕首径直甩出,化作了一点寒芒直逼陆夏。
匕首的速度极快,陆夏猛地欠身去躲,可是下一刻她便看到了南宫适那双已经逼近眼前的威严双目。
她愣了片刻,也是这片刻,有着泰山之力的一拳直接是打在了她的腰部,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南宫适花白的胡须以及沧桑阴沉的脸。
最可怕的是,这期间的南宫适不曾眨过一下眼睛!
多年征战的杀伐之将,见惯了这场面。
“你敢伤我姐!”
身旁的陆棕一声怒喝,千斤之力的掌瞬间拍下,南宫适猛然抬起了另一只手臂,虽骨瘦嶙峋,但却出乎意料的撑住了陆棕的一掌。
陆棕大惊失色。
下一瞬,只觉得双腿一软,便听得一声骨响,还未来得及哀嚎,南宫适一击扫堂腿,打在了他的下盘,同陆夏一般,直接是被震飞而出。
鲜血抛洒在空中,好似下了一场的血雨。
南宫适就沐浴在这片血雨之内。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不到三息的时间内,位于空中的紫浮兰额头已爆了青筋,下一刻,一对儿硕大的蝠翼之上骤然间汇聚了大量的仙气,燃起了幽幽的紫火,紫火蔓延而过肉眼可见的经络,传达在了十根纤指的指尖之上。
“南~宫~适!!”
一声咆哮,十指猛然挥落,指尖上的十团紫火顷刻间变得硕大无比,夜幕瞬间变得明亮起来,热浪滚滚,好似天上的十个太阳!
地面上的南宫适阴沉着脸缓缓抬起头来,面对那刺眼的火焰光芒他依旧不曾眨眼,“南宫家有老夫在,尔等便是送死,此等结局更是咎由自取!”
话语间,他全身的仙气外散,汇聚于身后,仿佛就是一座泰山,他便是那矗立在泰山之前的威风霸主。
“紫浮兰!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莫要再逼老夫动手!”南宫适挺起了胸膛,眼神之内更有杀伐之意,“交出解药,速速退去。否则,再难保证手下无亡魂!”
紫浮兰双眼一眯,贝齿咬在了那墨色的唇上,“妖见窟唯有一搏,哪怕损兵折将,今夜也要取你性命!”
“这是你的执着!?”南宫适冷哼了一声,“他许诺了你何等的好处,竟不惜损失两位五兽子!”
“这就与你无关了吧老东西!”紫浮兰握紧了拳,冷冷道:“那人自幼便心狠得势,若想扳倒你南宫家,那南宫家必然要倒。你何不将性命交给我,死的更有意义些!”
“胡搅蛮缠!”南宫适愤然大喝,震出一层的灵气涟漪,“三宗会盟早已有了定局,妖见窟不过是他利用你的情感来玩弄于手掌中的利刃罢了!什么权势,什么地位,统统是些无关之物!”
“老东西你放屁!”紫浮兰双眼之中精光大放,下一瞬那如太阳般的十团紫火骤然落下,“妖见窟要称尊,要得到世人的承认必须要你人头!”
南宫适怒哼,“这是为了妖见窟还是为了你自己!醒醒吧紫公主!为了证明自己,这十六年间你糟蹋了多少无辜的黎民百姓!”
紫浮兰瞬间捂住了耳朵,像个孩子一般疯狂的摇着脑袋,“我不听我不听!不听!不听!老东西,你去死吧!”
南宫适闭上了眼,下一瞬已迸射而出,只见他双臂伸展好似猎鹰一般,身后如山般的仙气缓缓升腾。
那十团如烈阳般的紫火炙烤着大地,层层热浪滚烫,似烧掉了空气,有些人呼吸都似变得难受起来。
“公主,老夫这就帮你解脱!”
南宫适猛地睁开了双眼,一拳轰出,好似抛了整座的泰山。
“轰隆隆~”
这天地间好似下起了一场连绵的秋雨,那躲藏在云层内的雷鸣,连绵不绝。
狂风呼啸,顷刻间毁掉了整个唐家大宅,刺眼的光芒剥夺着弱者的生命。
天若洒火,地似坍塌。
横七纵八,大地裂纹丛生。
紫火烧干了那河流内的溪水,那一拳的劲力震平了背后的那座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