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摇头,“我怎样都睡不好的,所以……没区别。”
他白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结局都是听自己的,干嘛还要浪费口舌……不过这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临门境’的强者。
可能是她的外表与内心不符那份气质吧。
见她像个丫鬟似的始终站在那里,晨儿站起了身来,挪步移开指了指香床,“你坐会儿,我有事问你。”
“你问吧,我想说的都能告诉你。”玉黛儿缓缓坐在了床边,又继续望着他的侧颜。
“我不强人所难。”晨儿耸了耸肩,转眸看向了她,“你为何总是盯着我看!?”
她垂下了脑袋,摇了头,“我也不知……总觉得似曾相识,但我又想不起来。”
“似曾相识?”晨儿皱了眉,“胡闹呢?你是不想说吧。我们绝对不曾见过。”
“我没有胡说!”她努了努嘴,“我说的都是真的,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印象,和你很像,但我知道,那不是你。”
晨儿一下子愣住了。
那个模糊的印象不是他,但却和他很像。那么世间唯独就剩下了两人,一个便是他的舅舅白染,另一个便是他从未谋面的娘亲白羽儿。
玉黛儿的脑子中为何会有这般的印象他搞不明白,但独独可以确认的便是,这玉黛儿不像是在撒谎。
“你……识不识白羽儿?”晨儿皱着眉,脸色也变得肃然起来。
她摇了摇头,“她是谁?”
晨儿一笑,“和小姨一样美的女人!”
她“哦~”了一声,依然低估了一声,“你小姨是谁?”
晨儿提了口气,靠近了她几分,“那你识不识……白染?”
话音刚落,她欲要摇头之时,忽的那双眼眸又变成了猫眼,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一变,吓了晨儿一跳。
“你!你果然识的!”晨儿有些激动的指了指她,“你靠近我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猫眼出奇的很快便消失了,留下了一脸呆滞的望着激动晨儿的玉黛儿。
“怎么了?”她问。
晨儿瞬间又皱了眉,“怎么了?你刚刚……”
“那不是我。”她赶忙摇了头,“我不想说了,能停下吗?”
望着她那祈求般的眸子,晨儿无奈撇了撇嘴,“好好好,都依你~”话音还未曾落下,胸襟内便传来一阵的炙热,晨儿下意识的一下子抱作了一团,埋怨了一声,“嘶~红娘你又来!”
始终望着他的玉黛儿秀眉紧颦,呆滞了片刻后,弱弱问了一声,“你……也不只是你?”
好在这突如其来的炙热不是那么的持久,晨儿翻了白眼,“我听不懂!能直白些吗?”
“那我不说了。”玉黛儿垂下了脑袋,再无言语。
她说的话总是很莫名其妙,而且还是一副柔弱听顺的女子,惹得晨儿也没好意思再逼她问些什么。
整理了衣衫,晨儿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玉黛儿急切的问了一声,“你去哪儿?”,晨儿不曾回头的挥了挥手,道了句,“撒尿!”
玉黛儿红了脸,见他走了出去,然后便趴在了床上,眸子晃动着,双手抱住了自己,眼角滑落而下一抹无辜的泪水。
——
行云客栈的掌柜见伙计从安字号归来,急急忙忙的便使唤着他去牵来后院里的那匹最快的白马。
伙计问了掌柜要干嘛去,掌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说了让他好生的伺候好安字号的各位爷,且待他归来后必须留住他们。
伙计很不明白一项淡然的掌柜,今日见了那玉佩之后为何会变得急急躁躁的,还险些从那白马上掉了下来。
掌柜临走前,伙计拉住了缰绳,抬头问掌柜,“掌柜的,您也别怪小子多嘴,那‘安字号’的三个大字,到底是咋来的呀?”
掌柜没好气的一把夺了缰绳,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我只能告诉你,你听的那些个传闻都不是真的!”
话罢,便听得掌柜马鞭子直接打在了白马的屁股上,吼了声,“驾!”
“欸,欸,欸~掌柜的,当真都不是真的!?”
伙计望着扬长而去的白马,挠着脑袋等着下文。
可是掌柜的已经走远了,怀里还揣着那枚玉佩。
伙计犯了愁,慢悠悠的回了大厅,望着那‘安字号客满’的牌子皱了眉,“那些个传闻都是假的,那个戴面具的冷人又是咋知道的?”